苏若雪突然抓住林九的手腕,阴眼 "看" 见镇中三百户人家的门楣同时亮起血光:"她在转移阵眼!血河僵尸是幌子,真正的目标是..."
"雷音寺的地宫入口!" 林九望着镇外腾起的血雾,终于明白鬼母的真正目的,"她要在七月十五前,用双星血激活五行阴器!"
更夫的梆子声在镇口响起,这次带着连续五声断音 —— 那是戏班班主李长贵约定的总攻信号。鬼母听见枪声,突然化作血雾退去,临走前扔下句话:"林九,你父亲的心脏,现在还泡在雷音寺的血池里呢 ——"
血雾散尽时,三百具僵尸已化作飞灰,唯有他们心口的婚戒散落在地,戒面倒映着逐渐泛白的天空。苏若雪蹲下身,摸着其中一枚戒指,阴眼虽盲却能 "看" 见戒指里少女的残影:"她们... 解脱了吗?"
林九没有回答,只是盯着鬼母留下的断剑残片。剑身上的清微堂印已被血河咒侵蚀,却仍能看见父亲当年刻下的 "护" 字。他突然想起第三十章中婚书里的场景,父亲跪在祭台前的模样,终于明白,有些真相,比僵尸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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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的手!" 二狗惊呼,看见林九小臂上的血河咒文正在蔓延,"血河反噬......"
"无妨。" 林九擦掉嘴角的血迹,将断剑残片收进朱砂盒,"鬼母说雷音寺的地宫在等双星归位,而我们..." 他望向镇外的雷音寺,那里的轮廓在血月下显得格外阴森,"正好要去取父亲的心脏。"
苏若雪摸着后颈的星图胎记,那里还残留着鬼母血线的温度。她突然笑了,眼尾的空白处仿佛又浮现出那朵朱砂梅:"义兄的心脏在雷音寺,你父亲的心脏也在雷音寺,看来我们是非去不可了。"
二狗攥紧玉佩,发现裂纹中渗出的血珠,竟在地面画出雷音寺的轮廓。他突然想起第三十四章中糯米失效时的场景,终于明白,有些敌人,不是驱邪术能解决的,比如眼前的无常鬼母,比如藏在雷音寺地宫的真相。
更漏声在镇口响起,已是卯时三刻。三人站在镇公所门前,望着逐渐散去的血雾。林九知道,鬼母的现形只是开始,雷音寺里藏着的,才是血河教的终极阴谋。而他手中的断剑,即将面对的,不仅是三百具血河僵尸,更是七百年前就定下的血祭宿命。
鬼母的尖啸还在耳边回荡,苏若雪的伞柄残片滴着血,二狗的玉佩裂纹更深了。但三人眼中的坚定,比血月更亮。他们知道,青溪镇的危机远未结束,而他们,即将踏入雷音寺的地宫,直面无常鬼母的真相,还有那具浸泡在血池里的,属于父亲和义兄的心脏。
一场围绕心脏与阴器的终极对决,在鬼母现形的血色黎明中拉开序幕。林九明白,自己灵力透支的身体、苏若雪失明的阴眼、二狗开裂的玉佩,都是血河教算计好的弱点。但他更清楚,有些东西,比弱点更强大,比如绝不低头的执念,比如跨越生死的羁绊,比如青溪镇百姓眼中的希望。
雷音寺的钟声在远处响起,惊飞了栖息在镇公所屋顶的夜鸦。三人互相对视一眼,踏上了前往雷音寺的路。他们不知道,雷音寺的地宫门扉,已为他们缓缓开启,而门后,无常鬼母正站在血池中央,等着用他们的血,完成最后一道血煞复苏的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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