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派发考核奖励!顾定之!”
“到!”
“新兵顾定之,获射击科第一、白刃战科第一,特奖励裕华银行存洋20元!这是存单~”
顾定之可高兴坏了,在霓虹小鬼子的缫丝厂里干了近一年的童工,钱是没存到,鞭子倒是顿顿管饱。
在新兵连训练虽然辛苦,伙食和着装却是自己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壕,这下一不小心还拿到了20块的赏钱,听说还是新制的银元,比奉票那可值老钱了。
“顾定之,望你再接再厉,早日成为军中楷模!”
“是!”
在完成最后一名士兵的颁赏后,薛良将王乙哲喊到了自己的跟前。
“乙哲,这几个月你给我把兵练的非常好,从现在起,新兵连的职务你交给连副,我正式晋升你为陆军少校,去我卫队任副营长,今后给我扎扎实实带出精锐来!”
“是,长官!”
“还有对我的称呼还是应当称职务”
“是,军团长!”
在回驻地的当口,高云河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
“元戎,咱们现在兵员己经有六万多了,都授田的话,怕西原附近没有这么多新田啊~”
薛良略有些意外地看着高云河,仿佛眼前这个己经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老师了。
“正臣,我的计划是最少练出20万精兵强将,士兵每人授田1晌,士官20亩、尉官30到50亩,校官60到100亩,你正臣也在授田之列,少将可是300亩噢~”
“可现在西原有数的也就3万亩上下,根本无法满足授田需要啊……”
“正臣,我媳妇前些天己经给我来信了,把我老泰山还在世时候请的农业专家又聘用了过来,大概明天就要到了,稻子今年是来不及了,明年起水稻、马铃薯、甜菜、大豆、白菜就都可以上了”
“可是元戎,你下令下个月开始就要授田,就算现在开垦,怕也是远水难解近火吧?”
“我从不打无准备之仗,来你看看这个~”
薛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过好几次的纸,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露西亚兵约500人伙同科尔沁贵族及喇嘛教僧侣近期准备袭击西原新兵大营,要将这新来的部队赶出去。
“若咱们开启战端,会不会引起外交纠纷?”
“正臣你是不是糊涂了?露西亚现在分成红、白两派,这所谓的500兵不过是些被红派击溃的散兵游勇,多半是被达尔罕王雇来打算把咱们逼走的”
高云河也不傻,一下就听出了薛良这番话里的内味。
“那你的意思是?”
高云河用手掌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他这人对于打劫封建王公并没有什么负罪感。
“我这次打算后发制人,到时候要他全部给我双手奉上~”
两人随后开始捧腹大笑,而薛良心里知道那个最大的机会终于要来了。
这夜二更天,一队人马悄无声息地靠近到了科尔沁左翼中旗的西原大营,大营是这年七月开始搭建的,当月底就竣工住人了,足见薛良对待练兵这事有多上心。
为首的正是露西亚白卫军的残兵,原本这队人马驻扎在外贝加尔边疆区的首府赤塔,名义上是哥萨克头子谢苗诺夫的兵。在眼看邓尼金、高尔察克即将要不行了之后开始向东南流窜,正好一个月前跟对薛良开荒练兵敢怒不敢言的达尔罕王公贵族们一拍即合。
“正臣,我和你打个赌,通过这批白狗子我们一定能发一笔大财”
薛良这么说是有依据的,在后世入伍后学战史时就知道白军大将高尔察克在逃跑时带上了露西亚沙皇全部的黄金储备,除掉招兵买马的花销外,大约还剩了600吨,最后一部分被捷克军团给黑了,一部分被捷克军团交给了新政府,还有一部分永远也没人知道去了哪。
高云河当然对此毫不知情,但今晚西原新军己经做好了战斗准备,现在只等着这批白卫军、封建王公和喇嘛教的乌合之众掉进己经为他们布置好的口袋里。
白卫军的残兵并没有携带重火力,因为本来也只是一些散兵游勇而己,但却对大夏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心理优越感,以为架上几门大炮就能让大夏人瑟瑟发抖。
“乌拉!”
在放完一排枪后,白卫军蜂拥着冲向了大营,而等待他们的是量产型韩景春步枪和水冷式勃朗宁M1917重机枪的怒吼!
仅仅一个照面,约半数的白卫军就如麦子一样被割倒,剩下的赶紧往后跑,同王公贵族们的私兵撞在了一起,场面愈发混乱。
“杀!”
王乙哲率枪骑兵从白卫军的后方杀出,这些枪骑兵是原属第三混成旅,现在统一换装了捷克79式骑枪,只见一枪一个干净利落地又把这些乌合之众给消灭了大半。
“投降,缴枪不杀!”
最后一小撮王公贵族和白卫军残兵被王乙哲率领的骑兵给围在了一个大圈里,原本2000人左右的队伍只几个回合下来现在就剩几十号人,而现在为了保命,全都双手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王乙哲跳下马,一手一个贵族老爷,另一手揪着白卫军里的一名军官模样的人提溜着扔在了薛良和高云河的面前,然后一脚一个踹着屁股,喝令两人跪下。
堂上薛良翘着二郎腿,头也不抬漫不经心地问道:
“朋友胆挺肥啊?敢半夜来袭我西原大营,怎么,是不把我薛某人放眼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