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不公平!”难民纷纷附和着,但还是没人敢真的冲击士兵隔离线。
“别看了,过来帮我们一起搬箱子。”布兰克轻踢了安柯大腿说道:“你得感到庆幸,如果你在对面难民群里,说不定得到明后天才能登船。”
“好的。”安柯将手里的头发拍掉,然后戴上棉帽帮布兰克抱起小木箱往栈桥旁的小船走去。
“我没船票,能上船吗。”安柯问身旁的布兰克道。
“夫人会解决这些。”布兰克回答着,在船长的催促下,几人加快搬运木箱的速度。
搬运木箱的安柯看着不远处黑压压的人群,小船的空间有大半被木箱占据,这些行李的主人是二十余名达官贵人,坐在长排椅子上聊天,完全没有紧张神色,这不像是逃命,而像是一场旅游。
“……不贵不贵,我那房间才1000金马克不到,要不是己经没有更好房间,再贵几倍我都买得起……”
“我本来预定了豪华车票,结果昨天跟我说延期了,也不早说,害我买不到单人间……”
“……”
搬运木箱的安柯听着这些人开口就是几千上万的金马克,瞬间感觉自己藏的那十枚金币就跟玩笑一样,这贫富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安柯想到她上辈子打螺丝的工厂,那黑心老板和工人斤斤计较那几块钱工资,然后转头二婚花了几百万,还要他们这些工人包红包,连她这样没什么钱的实习生也被敲走几十块。
当行李搬完后,老管家才扶着名头戴面纱,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离开车厢,安柯有些奇怪怎么就贵妇一人,记得她好像还有个女儿。
当贵客们全都落座后,船长才允许仆人排队上船,单独座位是没有的,只有走廊过道这些地方见缝插针随便站。
“停!你们这几个等下一班,船只到警戒吃水线了。”站在小船外的船长观察着船身上的吃水线,把栈桥上的七名仆人拦住。
好险……安柯回头看着,自己刚好是最后一个进入船舱的。
没搭上船的人有抱怨,但不敢硬闯,眼看着船长到驾驶室启动船只慢慢离开栈桥。
坐在船舱外面过道,双手抱着栏杆的安柯这时看到旁边也停靠着两艘差不多大小的小船,只见士兵刚放开阻拦,难民们蜂拥而上,原本空荡荡的船只一下子塞满了乘客。
旁边的两条船靠岸晚了些,但和搭乘贵人们的船同时刻出发,对面那两艘小船塞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安柯所在的船只却还要许多空间。
这可真奇怪,安柯这时才发现身旁那两艘小船,船舱里塞满了难民,至少有两百人,但就这样船只还没到危险吃水线,反观安柯所在小船,总共搭了三十多人,吃水线就到危险位置,看来问题出在这些木箱里,里边肯定有贵金属。
小船晃悠悠地往对岸斜着开过去,看情况是准备避开大港口,在小码头登岸。
抱着栏杆随着小船晃悠的安柯突然想起自己霉运体质,现在这里这么多船只在摆渡运输难民,实在是敌机最好攻击目标。
安柯心里祈祷着,就短短百来米的行程,可千万不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