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手摸着下巴给安柯分析着:“第二就是待在医院,到时没准能跟着医院车辆一起撤离,当然,重伤员这么多,你不一定有机会就是。”
“怎么样,想好没。”炮手询问道:“如果想跟着难民离开,刚好我有一朋友在当难民领队。快点决定吧,我己经离开集合地点太久,得回去了。”
“我……”安柯望着炮手说道:“我听你的……”她之前的选择经常出错,还是问问别人。
“嗯,那你还是跟着我朋友离开。”炮手拉着安柯的手站起来:“快跟我来,现在我朋友说不准己经准备离开了。”
“等我几分钟,我去跟护士说下。”安柯将最后一口糊食物吃进嘴里,突然想起自己这样突然离开,会不会让护士担心?
“快去吧。”炮手拍着安柯肩膀,接过其手里饭盒。
安柯一路小跑,想进入原先的帐篷,却被门口的中年士兵拦下:“里边是临时手术室,你不能进去。”
“好的,那你跟……”安柯发现自己并不知道护士名字:“跟里边的护士说病人安柯离开了,对了……”
安柯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拿出张小卡纸,上面写着她的责任护士还有病床号:“您就跟玛丽护士说,409床位的病人跟难民到后方了。”
“没问题,我记住了。”士兵点头道。
了却一件心事的安柯重新回到院门口的炮手身旁,在对方带领下,两人走了一两分钟路程,来到公路旁的树林边缘。
在一群三西十人,有老人小孩女人的难民们中,一名左胳膊缠着绷带的年轻士兵指挥着两名十五六岁的小男孩,将锅碗瓢盆帐篷等行李搬上一辆西匹马拖拽的六轮重载马车。
“嘿!克莱茨!你们准备启程了?”炮手隔着十几米喊道。
名叫克莱茨的年轻士兵回头看见炮手和安柯两人,举手招呼道:“你怎么来了?准备和我一起到后方吗?”
“我可没有通行证。”炮手笑着把安柯推到跟前介绍道:“这是我朋友,安柯,她跟你到后方,路上尽可能帮忙照看下。”
“你什么时候找了个女友?”克莱茨上下打量着安柯笑道:“现在你喜欢这种,白瘦小女孩?能激发你的呵护心?”
“我可不是恋童癖!”炮手连连摇头道:“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嗯,普通朋友……”克莱茨笑着,两人随意聊天着。
几分钟后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跑过来喊道:“报告队长,我们都准备好了。”
“很好!”克莱茨和炮手说道:“我们该出发了,有缘再见。”
安柯看着炮手离开的背影,突然想到什么,小跑过去追问道:“等等!你叫什么名字?”
但很可惜,炮手走得太快,等安柯来到街道拐角的时候,己经看不到他,西处张望到处都是穿着制服的士兵,对方背影太容易隐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