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什么!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年轻士兵右脚用力踩在安柯胸膛,左手拿着枪指着,眼睛打量着安柯问道:“你为什么穿着军队的靴子?”
“我……我叫安柯,是海尔斯贝格来的平民……”安柯回答着,心里暗骂自己怎么这么倒霉。
“海尔斯贝格?这么巧?”年轻士兵笑道:“我们从那边路过,海尔斯贝格最繁华的街道叫什么?”
“说不出来?”士兵右脚稍微用力,踩得安柯想要挣扎,却被猛跺了右肩膀一下:“老实交代你的名字,职业,还有你靴子从哪来的?”
“我说,我说……”见蒙混不过去,谎言越多漏洞越多,安柯只好实话实说,她名叫安柯·斯米茨,是库尔霍夫女看守,押送囚犯到施腾格尔堡,路上碰到俄军,然后失散,受伤,搭乘去但泽的火车又遇到空袭,最后稀里糊涂来到这里。
“呜呜……事情就是这样……”安柯呜咽着,絮絮叨叨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说出来,越说越委屈越伤心,眼泪止不住的流,好像把这几天的磨难都哭出来。
“班长,你抓到了,是个女孩?”另外一名伤兵拿着一支工兵铲跑来,看了眼地上安柯道:“你怎么还把她弄哭了。”
士兵并没有因为安柯哭泣而放松戒备,只是把右脚挪开,后退两步,继续用枪口指着,示意另一名士兵道:“你去搜身,这女人是集中营副营长,别给她外边骗了。”
“放松点,别哭了小妞,我们不是坏人!”士兵将工兵铲放在地上,单手将安柯扶起坐在地上,边检查边解释:“他人就是严肃,谨慎……”
“别捏……好疼……”安柯轻微扭动了身体,刚刚士兵隔着衣服轻捏了她左侧腹部。
“她身上没东西,只有13枚银币,打扮是有些怪,病号服搭毛毯,还穿着军队靴子。”士兵说道,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给安柯擦眼泪。
“谢谢……”安柯刚想道谢,却闻到手帕一股子汗臭味,呛得她干呕着。
“槽!嫌弃你爹脏?我好心帮你擦!”原本乐呵呵的士兵突然变脸,单手掐住安柯脖子恶狠狠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这种意思……”安柯不懂为什么刚才还和蔼的士兵突然变得凶狠。
“不正常,你应该有所隐瞒……”拿枪士兵打量安柯,然后对在用手帕强行给安柯擦脸的士兵说道:“检查她的靴子。”
“别……”被汗臭味熏得有些难受的安柯,听见对方要搜查靴子,心里非常慌张,想要反抗,但面对士兵扬起的巴掌,安柯缩了缩脖子,心里但毫无办法。
“叮铃当……”
安柯两只靴子藏得33枚金币被倒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竟然是金币!”士兵抓起一枚查看着,眼睛不善地看着安柯:“这些你哪来的!”
我的钱,安柯欲哭无泪,这些金币她还没捂热,这就被发现了,为什么上天刚给她一甜枣,又要给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