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皇帝或者襄王那个,则更是无用功了——张秉德既然敢在百官上下朝必经的含光门附近,如此大张旗鼓,想必他此举早已得到了皇帝默许,告状什么的,不过是自讨没趣罢了。.求¨书~帮? _更-新*最¢快\
不过他也不会同张秉德客气,转身就将那枚印信交给他的副将卫启,让他到云岭大营调兵去了。
而如此一来,整个城东,五十六坊的巡卫,便彻底地,全都压在了顾定安一人身上。
负责城内防卫一事最是责任重大,事务繁多,具体到每一处更是千头万绪。顾定安本就是第一次上手,手下与新的上官也正在磨合,所有事都要来请示一遍,或者数遍。
在如此环境下工作久了,再是好脾气的人也会变得暴躁。
偏偏今日,还有个不长眼的上门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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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姓顾的,我爹可是广平侯,我就是未来世子!这件事儿,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哼哼,咱们手下这帮兄弟可不是吃素的!”
一身横肉的范灼双手抱臂,带着一群歪瓜裂枣般的“兄弟”,坐在了金吾卫正厅前。+j-i/n·c?h_e.n^g*h,b·g\c′.\c*o^m!
他一坐下,身后的四个小厮立刻上前,一个倒茶,一个端上水果,一个扇风,一个捶腿。
金吾卫碍于其父乃是兵部侍郎,不敢擅动,只能将顾定安请来。
顾定安到前厅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嚣张的嘴脸。
“他说的是什么事儿?”顾定安问向旁边的长史孟迟。
孟迟说:“是二月份,将军您刚上任那会儿,这位范郎君曾遣人来,要求金吾卫帮他寻找走失的爱犬。”
一说找狗,顾定安便有了些印象:“我记得交代过赵群,金吾卫不管这件事。”
“是,咱们的确没管。过了没几天,那狗便被找到了。只是在外面待了几天,不知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回家后不久就死了。”
“然后呢?这跟金吾卫有什么关系?”顾定安不解。\e^x?i·a?o`s,.-c-o!m?
孟迟道:“范大郎从狗死后,便一口咬定,此事是金吾卫的责任。他说,要是金吾卫早点找到,那红红便不会去世了。”
“等等,红红是谁?还有人死了?”
“红红便是那条狗啊。”
孟迟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自那以后,他便时不时地,想起来便到咱们府门口叫嚣一番。只是每次喊几句就累了,自己回去了,将军您那段时间正跟着荣惠公主查案,不常在府中,便没碰见过。没想到今日,这范大郎竟然纠集了这么一帮无赖,跑来登堂入室了。他父亲毕竟是广平侯,又是兵部侍郎,属下们只能请将军做主了。”
顾定安表示自己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