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高挑而匀称,颈上绕着一条水红色轻纱,在颈侧系成一朵山茶花的样子,既遮住了男子喉结,又为他平添了一抹风情。*5*k?a_n+s¨h¢u~.^c?o^m~
“咳,庄掌柜告诉孤,你‘藏’在不思归。这就是你的藏身之法?”萧懿龄在绣凳上坐下,忍不住发问。
张峤咧嘴一笑,这才露出些军汉的影子。他下意识地抬手摸头,衣袖却挂到结构复杂的钗环上,险些拉坏了精致的发髻。
他下意识地喊道:“啊,霜儿,霜儿救救我!”
屏风后,通向另一个房间的小门倏地打开,一个女子快步走过来,一边走一边低声斥道:“噤声!喊那么响,你是生怕别人听不到啊!”
萧懿龄看这女子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直到女子走过来,朝她道万福行礼,她才想起,这是临川公主赏春宴上请过的不思归名伎纪折霜。1
她将张峤往下一按,张峤便半蹲在她身前。纪折霜双手灵巧,几下便将张峤的衣袖、金簪和发丝分别解开。_l!o*v!e*y!u?e¨d?u.._n!e.t¨
张峤得救,这才开始对萧懿龄解释:“殿下恕罪,卑职如今被几方追杀,迫不得已只能将殿下请到此处相见。”
“无妨。孤早就想看看,这大名鼎鼎的不思归,究竟有何特别之处。如今一见……”萧懿龄上下扫视着张峤,揶揄道,“果然不同凡响。”
“况且,庄掌柜言道,张义士为宾州马户申冤,携重要证物入京,实乃九死一生、荡气回肠之壮举,孤岂能不加以重视?”
“殿下实在是折煞卑职了。卑职这一路入京,便是靠不断乔装改扮,躲过追查,不过也曾数次身陷险境。幸得儿时好友纪娘子相助,才能入得这不思归,寻求庇护。”
“殿下可能不记得了,花朝节那日,卑职曾与殿下擦肩而过,还险些冲撞了殿下。当时只顾藏匿自身,不便出声,今日该向殿下请罪。”张峤说完,便跪地叩头。¢6`1/看?书,网* ,更~新¨最¨快·
萧懿龄这才想到,那日跟在向玉楼身后,那个裹着披风,兜帽遮脸,浑身湿透衣摆滴水的怪人。
她本就未曾在意这些小事,连忙将他叫起:“原来是你!你那日是掉进水里了吗?”
“不怕殿下笑话,卑职本是已经悄悄潜入了不思归,求纪娘子想办法收留几日。但却没想到,不小心露了痕迹,被向掌柜发现,当时卑职除了霜儿,谁也不敢信,情急之下便从这窗边一跃而下,跳入永济渠,凫水离开。”
他讲起此事,神情颇为自得,眉飞色舞,彷佛茶楼的说书先生。
“后来是向掌柜高义,从纪娘子口中得知我的经历后,他竟提出可以帮忙。卑职当时真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柳暗花明啊!只是当时情势严峻,我二人便约定,趁花朝当夜人多眼杂之时,在鹤望楼碰面,再由他将卑职带回不思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