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不那份恩情就会一直压在他心头,偿还过了,慢慢也就放下了。*x·i?a,o·s+h/u,o.n_i!u\.`c~o.m\”
她知道陈嬷嬷顾及她的面子,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那便是以她现在的处境,需要一个倚仗。
“陆先生这个人,虽然老奴猜不透,总不会害姑娘就是了。”
“嬷嬷说得没错。”她扶着陈嬷嬷在一旁坐下,连陈嬷嬷都看出来了,她岂会不明白,他能在定山寺插上手,想来也是有几分本事的。
那之后,陆垣几乎隔三岔五就会过来,有时过来弹弹琴,有时带些新奇的小玩意儿,总不会坐得太久,说起话来也很有分寸,朝中的事一概不在她面前提。
可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有时她无意中提到一些话题,只要涉及眼下的,他总会巧妙避开,倒像是刻意不让她知道。
她虽觉得奇怪,只是无心理会,不去深究罢了。
直到有一日,定山寺周围突然多了许多人。.1-8?6,t¢x,t′.\c?o¨m.
“外面什么情况?”褚云兮心焦得很,看见陈嬷嬷从前院回来便迫不及待地问。
“前院的僧众说,于戎人把京城给围了。”
“于戎?”她“噌”地一下站起来:“于戎远在千里之外,怎么会……”
“姑娘不用担心,陆先生带了些衙役守在寺庙外面,咱们这儿离京城足有二三十里,想来那些贼兵也不会无缘无故到这荒山上来。”
两人正说着话,陆垣也跟着进来:“是啊,姑娘放心,这几日我就守在寺外。”他进寺时刚好看见陈嬷嬷匆匆离开前院,眼见是瞒不过了,又怕她年纪大了说不清反倒叫褚云兮担心,赶紧过来解释。
“嬷嬷你到屋外守着。”待陈嬷嬷出去,褚云兮面色一沉:“先生,你跟我说实话,这些日子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十天前,于戎人有如神兵天降一般,忽地出现在了京城之外。?s-o·s^o¢x!s!w*.*c·o+m+”
“神兵天降?十天?”她有些难以置信,即便自己对兵家之事一窍不通,却也知道绕过一道道防线谈何容易:“此前竟没有任何消息?”
“朝廷有没有得到消息,我不清楚,但京城的的确确已经被围了十天。”陆垣脸上闪过一丝愁容:“前几天城中的将士还出城去迎战,这几日连城门也不开了,只一味死守。”
“于戎来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