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不清这个道理,更别说堂兄妹成亲,简直有悖伦理,丧尽天良。^求′书?帮· .无¨错?内·容,如今看来,不过是袁家人见她发迹了,便打上了她的主意,想要强买强卖罢了。
“哎呀,我的天爷!我这侄女怎会这么没良心?前些年你爷奶还在的时候,便嘱咐过,大壮是个好孩子,要你多多帮衬,你如今不顾列祖列宗,便要看着你哥哥孤苦伶仃,你良心不痛吗?他日黄泉相见,你对得起祖宗吗?”
菊嫂子一看众人反应,立觉出不对劲,连忙添把火,闭眼号哭,一只枯瘦的手指颤巍巍伸出来,马上便要喘不过气的样子。
“我说大娘,您也别在这装疯卖傻了,明眼人都看出来了!您这侄女并非池中之物,您也别倒打一耙了,好聚好散,你还能捞到点好处。一家人也别伤了和气,有什么话起来好好说,至少给孩子留点体面呀?”一旁,王大姑插嘴道。
围观的人中也有不少曾经受过满满恩惠,不说三天两头送上家门的点心面食,就说这食肆开的红火,客流量大,他们周边的也跟着沾光。·l_o*v*e!y+u,e~d?u,.,o·r′g¢现下形势转变,这话由满满来说自然不合适,王大姑也乐得卖她一个人情。
菊嫂子一听,立刻怒火攻心,登时便从地上跳起来,指着王大姑的鼻子:
“好聚好散?他们二房亏欠我们大房这么多,如何好聚好散?村里人谁不知你们二房就是个吃绝户的,若是没有我们大壮愿意妻你,你们二房从此便绝后了!若不是有我们大房在,你们二房早就被唾沫星子淹死了,袁满满,你个忘恩负义的,你.......你不得好死!”
“苍天老爷为我们大房做主啊!留给我们袁家的祖宅,竟然被他们卖给外姓人!你让列祖列宗在地底下如何安生呐?你不仁休怪我不义,我这就带着一家老小去找知县评评理!”
满满一听,心里也有些压制不住,冷笑道:“我爹娘健在,何谈绝户?生了三个儿子又如何,整日在家中无所事事,一群啃祖宅的蛀虫!若是儿子男人当真靠得住,现下又怎是你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妇带着媳妇来呢?你生的好儿子和嫁的好男人呢?难得跟了过来的,不也是个痴傻的吗?”
菊嫂子被满满几句话怼的说不出口,手指在空中晃悠半天,口中喃喃几个“你...你,你这个口出狂言的.......”
满满又扔下一句话:“我奉劝你死了这条心罢!要去见官便去,我行的端坐的正,没什么好怕的,但这家产、祖宅、还是我的一分银子,你都别想染指!”
说完这话,满满转身朝铺子里走去,再不理会身后菊嫂子的哭喊,临到门口,她又转身,强打着笑脸招呼一旁看热闹的路人进铺子里喝茶,众人也不再围观,纷纷倒转口风,乐得进去纳凉了。?x·g+g¢d+x~s\.?c~o,m′
满满趁机去找了几个厢军,因着从前打点过,何况连他们的顶头上司也曾是这位小娘子的坐上宾,满满递过去一百文钱,他们连连推拒,反而笑道:
“是我们失职了,放任这泼妇去铺子里撒野,小娘子不必担忧,我们自会打点。”
不一会,菊嫂子便不见了踪影,因着满满先前料理得当,坊间却也没有什么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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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画舫上,梅梅招呼着帮工把一盒又一盒的点心往船上送,按照袁小娘子的嘱托,她特特把几份满满亲手操刀的交给船家:
“大娘,我家东家说了,这几份是专为各位大人准备的,怕有什么额闪失,请您先验过了再给大人们送过去。”
船家娘子轻轻撇了梅梅一眼,状似无意地问道:“你家娘子去哪了?莫不是瞧不起我们,竟都不屑于亲自送过来了。”她手中捏着一块帕子,捂在嘴边调笑道。
梅梅眼里一闪,装作有些呆滞和疑惑的样子:“我家娘子说了,这一趟给大娘您添了不少麻烦,她心里很愧疚很感激您呢,说要去备些礼,方才好来见您,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船家看了看她的神情不似作伪,倒像是个死脑筋的,心里也舒坦不少,* 笑道:“行了,去吧,你家娘子当真是太客气了,顺手的事罢了。”
梅梅原该下船,却拎起一个食盒朝楼上走去。她心里慌乱,却强行压制住,一张小脸看上去怯怯的,但眼里却含着一股坚韧,绕过回廊,前面的露台上,站着一位穿白衫,独自饮酒的官人,仅仅是一个背影,便让梅梅浑身一颤。
是他,果真是他。
手中一抖,食盒险些落下来。
【作者有话说】
碎了,竟然轮空了![裂开][裂开]本周隔日更!
22 登州阿云案
◎“女子弑夫,无论是何缘由,都该死!”◎
梅梅慌忙去捞, 却见一只手稳稳接住食盒,她慌忙出声:“多谢。”正伸手去接,对方却牢牢握住不松开,她有些错愕地抬眼, 只见满满一双意味深长的眼看过来。
她惯常见满满是笑着的, 纵使这笑并不总是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