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吃早饭的时候,谢灵在拐角处停了一下,目光先梭巡了一圈餐厅,只有阮姨和裴叔在。·小^说^宅\ ^更`新′最.全¨
她慢条斯理地坐下,还没端起牛奶杯,就听见阮姨说:“陆行出去打球了。”
“……?”
谢灵喝牛奶的动作一顿,像是被人戳穿什么似的,立刻说道:“我根本不关心他在哪里!”
阮黎脸上弯起一个温和的笑,“好好,是我自己想说的。”
谢灵光速吃完早餐,上了楼。
然而站在二楼,两个紧挨着的房间门口时,她却一顿,不知怎么,拧开了裴陆行的房间。
屋内一片漆黑,她按亮了灯,然后关上门。
她来到窗边,忽然拉开了那一直合上的双层窗帘。
顷刻间。
明媚灿烂的天光尽数涌入,温暖终于得以侵占这处因长久封锁而阴冷至极的囚笼。
那窗户,不知是多久没打开过,她推的时候,前两次没打开,第三次才终于推开。
鸟语虫鸣瞬间沿着缝隙钻进来。
风来了。,x/l.l¨w.x^.+c~o+m.
窗帘被鼓动着纷飞。
她伸展着双臂,感受着久违的新鲜空气。
忽然。
安静至极的房间内,响起一道突兀的声音。
“谢灵。”
她被这声音吓得抖了一下,转过身,才看见角落里,裴陆行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直站在那儿。
“你……”谢灵愣愣说,“不是出去打球了吗?”
“打完回来了。”
天光照进了他漆黑的眼底,一切变得清晰可见。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问:“来做什么?”
“……”
她自己都不知道。
“开窗……”
她干巴巴地说:“帮你通风……”
“帮我?”
他从阴影处走出来,站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昨晚才拉黑我,今天又来帮我?”
“……不行吗?”
提起这个,她反而不心虚了,不仅理直气壮起来,甚至还有些生气。·w*o*d*e_s,h!u-c/h?e+n?g,.!n*e^t\
“我不该拉黑你吗?你昨晚——”
像是觉得难以启齿,她没说出口,最终只是偏过头,不再看他,“本来就是你的错。”
“错在哪儿?”
裴陆行低声问:“不是你先越界的么?”
“越界?”
谢灵下意识看向他,说:“我做什么了?”
这话落下后,裴陆行没有回答。
四周有短暂的安静。
他垂着眸,视线犹如实质般从她的眼睛、唇……一路向下,最后停留在她脖颈处,过了一夜,那片皮肤仍旧是红肿的,仿佛是厌恶至极,昨晚曾一次又一次地擦拭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