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漏出声笑,故作严肃道:“别打岔啊。-白+马¢书,院. \更!新~最′快!”
竹听眠偏了偏头,也刻意回以轻松的表情。
两人各有想法,同时沉默片刻,李长青重新积攒勇气,这回直接开口。
“其实吧,我和你说的,当年对秦晴的喜欢和你不一样,我不是在开玩笑。”
竹听眠揉着小牛崽的下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听得懂,”李长青没有给她回避话题的余地,“我生日的时候,你还揪着我问东问西。”
他那天只是喝醉,并有没有断片,很记得竹听眠对于秦晴这个话题特别感兴趣,最后还说什么来着?
“她如果再见到你,一定能认出你。”
说这种话。
明明人就坐在面前,居然就这么狠心看他醉头醉脑地说心里话。
太不像话了。
李长青酝酿着情绪,又把人偷瞄一眼。
但还是很喜欢她。
可这要怎么说呢。*幻^想,姬! ¨已_发^布¨最!新~章~节`
李长青其实也不晓得要怎么剖白自己这份心意,毕竟喜欢实在是很难解释的事情,无法笼统地说明一二三四点,就像无法把水流捏成特定的形状。
但喜欢又是很容易确认的事情,只消放任自己去感受,鲜艳明亮地挂在心头,就隔着层脆薄的泡泡,一触即破,谁路过都能瞧得清楚。
“我本来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李长青说,“你知道吧,我真的是一个很容易被你吸引的人,我喜欢你,因为你是你,我是我,而且我们碰到一处,只要你是你,我就一定会被你吸引。”
没用辞藻装饰,试图将心意归根因果,最终显得毫不设防。
竹听眠眼皮轻颤了一下,她知道自己就吃这一套。
“换招了啊?”她轻声问。
“这说的什么话,”李长青不好意思地抓抓脸,想起自己才用这只手耙了草料,又赶紧放下来。
“我也没谈过恋爱,真没谈过,”他又接着用指头去耙草,“不清楚怎么样才是好,或许有些时候你会觉得我莽撞,觉得我不够真心。\w¢z-s`x.s¢._c-o/m!”
他说得越来越慢,最后几个音都是挤出来的。
李长青生怕词不达意,也恨自己笨嘴拙腮,所以讲得磕磕绊绊,几乎把“喜欢”这两个字变成绕口令。
竹听眠听出他在竭力表达,眉梢压下,又抬起。
她说:“没有觉得你不真心。”
“你最好是。”李长青闷闷不乐地说,之后就不再告白,居然开始说起停停生孩子的事情。
“我不是跟你说过么,当时大暴雨,也就是你来秋芒镇前后的事情,那段时间老是下雨,总不见晴。进出手奶场又是条土路,水汪着,车子很容易陷进去。”
李长青伸手指了指小牛崽的前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