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竹听眠对着王爱大喊,“谁都可以用你的过去绑住里你,你还过不过!”
左右手都被人虚虚扶住,是齐群和贺念,他们都震撼于竹听眠此时的状态,即便不知道她爆发的原因,但也实实在在因她的神态而动容。¨天?禧_小~说/网\ *无+错-内\容.
“竹听眠,竹听眠,”齐群喊她,“冷静一点。”
“你别摔了。”贺念说。
竹辞忧则是怔怔地立于原地,听清了这些话,觉得自己脸上又挨了一耳光。
“你想想你自己,你还要这样,你的孩子十年之后就会和你一样!”竹听眠吼王爱。
在急促的呼吸里,她一偏头,终于看清了站在周意全身后的那道影子,所以她听见自己拼尽全力朝她大喊。
“那是你的女儿啊!为什么要这么伤害她!你不能爱她吗!为什么不能爱她!”
太无力了。
亲身经历过又亲眼看一回,自己都还没能活明白,又忙不迭去操纵下一代的命运,终而又复始,一条条命铺展开几十年的潦草,不同的名字将同样的伤害继承,又发扬。\m?y/r\e`a-d\c-l,o^u/d/._c¢o~m?
悲剧的形态不一,源头却始终相似。
太无力了……
李长青并非有心耽搁。
毕竟今晚的事儿最先传回家里,谁都忍不下,他是劝完三叔又去劝老妈,再一转头,三婶和奶奶已经拎着锄头要出门。
这头将将平静下来,又接到电话说竹听眠提着斧子去了陈家。
李长青的这颗心也跟着一道提了起来。
等他赶过去,首先瞧见陈家院门洞开,却听不着里头有什么动静。
冬风乱荡,在巷道里刮着卷着,勾扯住任何能翻动的东西,铁片扳指吱呀哀鸣,一声叠着一声。
等等,哪来的被掀的铁皮?
李长青凑近声源,心惊地发现门上有两道劈出来的豁口,他忙不迭奔进院里,看见一院的人,坐的坐,站的站,个个沉着脸,也都粗粗喘着气。
王爱和周意全分坐桌子两边,竹听眠则是被齐群和贺念围着坐在花台上歇气。,q?i~s`h-e+n′p,a¢c!k^.-c¨o.m?
李长青平日里不怕冷,今天倒是装备齐全,戴了帽子,连衣服领的拉链都扯到下巴,一瞧就是为了遮掩什么。
竹听眠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片刻,“过来我看看。”
李长青瞄了眼王爱母女,依话过去,顺着竹听眠的手势弯下身,同时问贺念:“没事吧?”
“没,”贺念回答,也趁着竹听眠扯开李长青衣领的时候往里看,不由为此“啧”了一声。
齐群当场就“卧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