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还要什么,还要让律师去收拾他们,这真能让群哥姑妈他们坐牢啊?”
竹听眠看她一眼,清清淡淡地笑了一下,“我的傻姑娘哎。¨5-s-c!w¢.¢c\o~m/”
“你以为罪名那么好判啊,我身家不低,首饰也不少啊,记不得其中一样的价格不是很正常么,难道谁会因为我记错了价格就来审我么?”
“而且,你刚才没听着么,我是让律师去谈精神损失费,他们吓到我了,得赔钱。”
杠子可没瞧见她有什么被吓到的样子,而且也没听过这种说法,“被吓到就能赔钱啊?”
又问:“这得赔多少啊?”
“不知道,”竹听眠又重新那样散着目光望向院外,很轻地回答了一声,“六万吧。”
“六万!”杠子惊呼着看了一眼李长青,“那不就是今天给的钱吗?”
她不敢置信,问竹听眠:“真能拿到啊?”
“能啊,是我就能。”竹听眠说。
什么叫“是我就能”。_小_说·C!M¢S? ¢首?发?
李长青当即明白她说这个精确的数字就是为了给齐群出气,可她的声音很奇怪。
以前不是没听这人摇头晃脑地嘚瑟过自己有钱,但绝不是这样的语气,听着有些闷闷不乐。
他过去瞧着她,低声问:“不舒服么?”
竹听眠依然是用左手托垫右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李长青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瞧见普通的院墙,外头摆了些杂物,用油布盖着,陷下去的地方汪着雨水,几片落叶沉了底,又被碎石杂尘盖住,压得牢牢的。
“我吧,”竹听眠突然说,“我如果要撒气,那就得到位,不然之后再想起来,又会生气于当时没有做好,怪费神的。”
李长青注意到她说话的时候,垫在下边的左手一直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再看她的表情,眼皮半垂着,偶尔眨一下,连经常勾着弧度的嘴角都压了下去。
她正在不开心。
李长青轻声问:“你怎么过来齐群家了?”
“搬黑板。\x~x`s-c~m¢s/.?c·o¨m?”竹听眠言简意赅,兴致不高。
李长青看了眼院里那块结了蜘蛛网的黑板,询问道:“我现在去收拾干净好吗?”
“不了吧,”竹听眠说,“下次吧。”
李长青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一下子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晓得说什么好。
竹听眠忽而转向他,问:“先回去吧,好吗?”
她的脸色并不好,说话的时候眼睛像是撑着力气往上看,声音也太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