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生气,却又说不上来。,j+c\h.h-h′h?..c¨o,m*
第五烨主动帮她送到医院,让她能早点看医生挂水,还说帮她去打假条,让她接下来都好好休息,什么都不用担心。
以一个同学的身份来说,人家已经做的够好了。
至少…比自己的亲生父亲要靠谱很多。
可她却因为对方提到了要给她联系家长,而生闷气。
为什么呢?
因为她心里明白,躺在病床上看着很狼狈的自己,在爸爸那里也许能换来一点愧疚和心疼,但这点儿情绪,在对上家里的后妈,和对方肚子里的孩子时,就又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只要潘艳对爸爸多说几句她娇气,才去武校几天就生病了,更要好好锻炼一下。她的亲生父亲就又会站到那一边,把她远远送出去。
哪怕才十六岁,还是个孩子,但陆挽意心里知道,如果她能示弱,放软态度,不和爸爸冷战,不给爸爸难听的话和冷淡对峙的眼神,她的处境也许会比现在好一点。
她还能好好待在那个“家”。*9-5+x\i\a`o,s-h-u\o·.¢c-o\m~
可为什么呢?
为什么明明是爸爸做错了,她却要去做那个退一步握手言和的人。
这种“和睦”就像割地赔款割让城池一样屈辱。
爸爸已经背叛了妈妈,如果她也不再记得爸爸妈妈曾经的恩爱约定,那她不也成了同样的背叛者吗?
她不要。
少女的倔强,就像一根细细藤蔓,顶在将要来临的寒风中。
明知道藤蔓可能会断,却也做不到就这么跪下去。
生病再次减少了陆挽意平时的自制力和理智,她满心的愤怒和哀伤,只要稍微一不注意,就会委屈到想哭。
她一点儿也不喜欢这样脆弱的自己。
陆挽意快把自己的小脑袋捂出满头冷汗了,却像是在和什么抵抗一样,怎么也不愿意挪开被子,露出脑袋去呼吸新鲜空气。
直到一只大手看不过去,伸了过来,将她头上的被子拿开。·l_o*v*e!y+u,e~d?u,.,o·r′g¢
小少女气鼓鼓瞪着杏眼看他。
第五烨则一脸无奈,清俊的脸上是几丝隐晦的宠溺。
“你再这样,把自己闷坏了怎么办?”
少年声音低沉清朗,是在武校训练时,从来没有过的温柔语气。
陆挽意鼓起了软嫩的腮帮,像看坏蛋一样瞪着对方。
“不要你管。”
这话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对第五烨这种发脾气的状态,和平时不太一样。
这样太刻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