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女士眼睛一亮,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我这就去把网线拔了。死小子,又在屋里不知道闷着干什么。”
廖筠的手机一直在响,但她没接,而是拿了件外套要往外走。
阿杨下意识想跟着,她拒绝:“你别动了,我顺道去扔个垃圾,一会儿就回来。”
开门时,电话铃声断了。廖筠一手拎着半袋子垃圾,边关门边给对方回拨了过去:“喂,裴凛。”
专心择芸豆的阿杨直接愣住。
廖先生见状,笑着打趣:“她就下楼扔个垃圾,你瞧你担心的,天天跟着她也不嫌腻。”
阿杨怔然摇头,继续择芸豆:“每天都跟着,习惯了。”
几年时间,廖筠并非没有跟裴凛联系过,只是其他人都不知道罢了。裴凛那么好的一个学术机器,就算不提他优越的外表,也不提俩人年轻的时候互相利用彼此探索的第一次,廖筠也依然很欣赏他的能力。
裴凛家里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单是他奶奶就教出了不知道多少厉害的人物,有些人脉是花钱也买不来的。
廖筠让他帮忙留意骆刚旺的去向,果然,得到了骆刚旺出国的消息。
这孙子到底还是跑了,而且是从边境偷渡,找不到具体位置。
裴凛说:“他父母当年既然回来,还是有落叶归根的传统想法,不到万不得已,不该再出国才对。可能是他父母疾病缠身,命不久矣,想要出国求医,也可能是手里有黑钱,想要出国销赃。无论是哪一种,他应该都不会再回来了。”
秋天的冷风裹在身上,廖筠丢掉垃圾,拢紧了外套,随意地走在小区里:“我猜也是,张洵已经是他最大的靠山了,他连张磬育都信不过,还是很谨慎的。”
裴凛“嗯”了一声,算作对她说话的礼貌性回应。
手机里安静片刻,他突然问:“你那边很冷吗?”
廖筠闻言下意识抬起头。泛黄的树叶在风中簌簌作响,天高气清,蔚蓝无垠,阳光照在身上还是很温暖的:“还好,中秋节嘛,也该开始变天了。你这几年一直在国外,过节也不回来,你家里人不找你啊。”
加州的十月秋意正浓,裴凛透过公寓明亮的窗户,看着窗外云层斑驳的天:“我父母不喜欢过节,他们不注重这些东西,也不需要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