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变重,“但你倒了,沈离离怎么办?”
听见这个名字,他半边头皮都麻了。,x/l.l¨w.x^.+c~o+m.抬眼瞪着她,表情凶狠:“你乱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陆涵音反而笑了笑,“你不就觉得,这世上只有一个沈离离在等着你吗。学音乐不便宜,她有理想,也有天赋,但天赋不可能让她一路顺风顺水。”
“沈家,陆家,对你来说都不是家,你一个也不在乎,这没关系。但小燎,好好想想吧,你还有个妹妹。”
那天晚上,这座城市下了一场大雨。
连日的高温被浇灭了锐气,却并不让人感到轻松,反而将这燥热发酵成闷热,又潮又闷,空气好像变成了桑拿房的蒸气,一切都变得滑腻,黏糊糊。
沈燎在这一晚离开了那间充斥着霉臭味的出租屋。
此后的每一天晚上,他睡觉前都会在心中默念一个名字。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说其他话,像是虔诚的信徒,只要心中有神,就能感到安定。?求,书.帮. !免\费?阅·读^
直到一个月后,他才缓缓适应了陆涵音那边的工作节奏。
某天晚上,他再次打开邮箱草稿,像是写日记的标准格式一样,先打下致沈离离四个字。
偶然间,目光一转,忽然瞄到了在出租屋写的最后一篇文字。
致沈离离:
离离,今天过得怎么样?我这里是凌晨两点二十分,失眠已经两周。你那边是下午吧,有没有和朋友出去玩?还是又一个人宅在家里?
今天早上没有及时回复你的消息,我得和你说一声抱歉,最近实在太忙,连我自己也惊讶,竟然连挤出时间回复一条简单的问候也做不到。
我不该找太多借口,冠冕堂皇地借此遮掩自己的错误。可我……实在害怕。
离离,我隔壁住了一群乐队人,我不太能辨认他们风格,但感觉你不会很感兴趣。因为太吵,连我也觉得吵,你估计更不喜欢。
今天晚上有课,我趴在桌上眯了一会儿,做了个十分钟的短梦,梦里全部是你。?完′本,神*站* *首,发*
你泪流满面,说哥哥怎么还不回家。我一看见你的眼泪就没办法了,这辈子都没办法了。心慌得像被一万只虫子啃咬,但我什么都做不了,甚至不能给你擦一擦眼泪,不能抱一抱你。
离离,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离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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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多封未发送的邮件草稿,每一篇开头都是致沈离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