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视线不曾停留在门上。·兰.兰′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天快黑了,我们回去吧。”
池镜花虽也有此意,但总觉得有些奇怪,可一时间却找不到突破口。
一个小插曲,很快便忘了。
奇怪的,他晚上没再闹她,只安分地抱着她,一遍遍地呼唤她的姓名。
池镜花迷迷糊糊地从他怀里探出脑袋,有气无力地捂住他的嘴巴,让他赶紧睡觉。
奚逢秋没再出声,却也没睡。
他坐在床边,微微俯下身,在离她仅有一指距时,冰凉的发丝从耳侧滑直她的脸庞,他眼睫一颤,视线始终停在早已看了千万遍的五官上。
少年低声喃喃道:“你会记住我吗?”
无论他如何努力也得不到她的回复。
算了。
他轻轻拂过贴在她脸颊的发丝,慢慢起身出门。
回到长街尽头的宅子,门是开着的,里面只有一个人,却充斥着弥天腐烂的尸臭味。?k*s·y/x\s^w′.*c!o*m_
“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母亲。”
第123章 你是否会永远记住我?
有人死了。
而奚逢秋大概率知道这个人是谁。
早在丰朝县的悬赏司门前, 他看见那对门口高高挂起的那对白灯笼,象征着有皇亲国戚离世,他便猜到也许与他有关。
不过他不曾想到, 原来他们这么些天遇到的一切,皆出自母亲手笔。
包括李大人认为只要收集美人皮就可复生李夫人,也是受母亲蛊惑。
至于原因……当他来到此处, 看见母亲,一切已经明了。
母亲怂恿李大人掳走池镜花是因为他,为了将他身边之人除尽, 让他回到最开始的时候。
——一条只听她话的锁链。
回想起那段时光,不知怎地, 那部分记忆竟然变得有些模糊不太深刻。
这是对的吗?
他不清楚。^s^a?n?g_b/o\o+k!.`c?o·m?
但他现在确实来了, 不是为了完成母亲的夙愿,只想替池镜花铲除异己。
他缓慢抬眸看向对面。
苗献仪披头散发地坐在长满青苔的石阶上, 早就早已不复方面神采, 怀里还抱着个男人,脸颊贴在男人开膛的胸口上, 一直喃喃自语。
“不会腐烂的, 夫君,我不会让你腐烂的, 我会一直新鲜的血肉填满你的身躯, 让你跟当年一样,永远陪在我身边。”
而她口中的夫君,那应当不能称为人。
本该入土为安的父亲尸体, 却被她强行种下蛊虫, 以维续他的肉身,可死就是死了, 哪怕有蛊虫暂缓腐败,也掩盖不住腐烂的尸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