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察觉到掌心下被压住的难看书法,池镜花似想起什么,微微凑近,双目一眨不眨,满怀期待地盯着他。
“对了,等离开幻境以后,你也为写幅字,好不好?”
之所以要求出幻境再写是因为现在写了也白搭,除了彼此,他们根本带不走幻境里的任何。
没有问她想写什么,奚逢秋已然应承下来。
见状,池镜花慢慢松开双手,下一秒,便将纸张翻过去,眼不见为净。
长舒一口气后,她右手支起下颌,涣散的目光落在被烛火映照微微泛黄的桃花上,不由想到他们目前的状况。
“一定要按照傩神给的剧本去演绎吗?”
少年轻“嗯”一声表明立场。
池镜花不解地偏过头,眨了两下眼睛,“没有关系吗?”
在她看来,不管是喝毒药还是穿耳洞,这些剧情设计皆为奚逢秋小时候经历的苦难,傩神把这些搬出来,无非是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
“没关系。”
烛火与月光交相辉映,他眼睫微垂,唇角扬起,落下的声音很轻。
“不过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微不足道……
不对,绝对不是!
虽然在他看来,这段过往因情感的磨灭早已无足轻重,所以,他可以毫无负担地重新演绎一遍。
可池镜花却觉得过往很重要。
不管是被父亲忽视,还是被母亲当做拴住父亲的锁链,又或者被下人嘲笑……听着好像需要系统或者别的赋予她穿越时空去改变什么的金手指一样,但池镜花却觉得并非如此。
不管好与坏,过往就是过往,正是因为有那些不可磨灭的过去,才造就现在的他,若是回到过去,给予他温暖,为他挡伤害,那池镜花又该如何遇到眼前的他——一个她当下正在注视着的奚逢秋。
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在他的记忆中形成一道深刻的烙印,对他的人格造成不可磨灭的影响,甚至已经吞噬他的情感。
也许,这就是他有时病病的原因,但最近却越来越好说话了,而且,他总在看她,只关注她一个人,而且总是对她流露出病态强大的占有欲。
这让池镜花有种前有未有的满足感。
就连她自己也说不上原因。
当然,因为肩负攻略任务,池镜花也很想让他感受到生命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