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兔子呢?”
夏禾闭着眼不想看他,心里烦得很。.k¨a*n′s~h¨u+q+u′n?.¢c,o?m/
陈向松看了一眼沙发,他要找的毛绒兔子,正非常端正地躺在沙发上,脑袋下面垫着一条折起来的毛巾,身上盖着一条四四方方的小花被,如果他没记错,那是刘姨做给涵涵芭比娃娃的。
他过去低头仔细打量了一下,一个毛绒玩具,被夏禾照顾得跟个婴儿似的,这份细致,此刻在这个杂乱的家里显得格格不入。
他伸手拿起兔子,走向夏禾。
“怎么给放沙发上了?”
从他进屋到现在,夏禾终于正眼看他了,见他把邦尼兔拿过来,她立刻就说道:“别过来,兔子怕水。”
陈向松:“……”
他愣在原地,想知道她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没等想明白,就看她哭得更伤心了,他赶紧手忙脚乱地又给放回沙发,然后过去抱着她,哄道:“是我的错,我以为你很喜欢就想给你拿过来。+h.o/n\g+t-e~o¨w^d?.~c~o^m¢”
“我都在那给它安顿好了,你非要给抱过来!”夏禾情绪有点失控,一边哭一边控诉,“你根本就没想过我需不需要!”
“我错了,别生气,你打我好不好?”
“打你有什么用,我有病,只会连累别人。”
悲伤排山倒海般袭来,压在夏禾身上越来越重,压得她弯着腰,手指和腿都在打战,怎么都没办法对抗它,最后只能崩溃大哭,声音穿透房门,落进院子里,落到过来悄悄看情况的刘姨耳朵里。
刘姨敲门时,夏禾声音哽住一瞬,随后更加崩溃,此刻的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没穿衣服被人丢在街上一样,没有一点隐私,也没有一点尊严。
陈向松安顿好夏禾去开门,不等刘姨进来就又把门关上,两个人一起站在门外,楼梯口,还有一个正好来找他的方天。
“哥怎么了,吵架了?”
“嗯,被我气哭了,正哄着呢。!l^a/o′k.a.n·s/h*u+.`c+o!m_”
说着他看向刘姨,低声说:“您不能进去。”
“怎么了啊,怎么哭了呢?”刘姨心急如焚,又要去开门。
陈向松赶紧拦住:“她现在应该不会想见您,您给她点时间,她最怕您伤心。”
“不是好了吗?”刘姨眼里含着泪,“我以为她好了,之前每天都那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