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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第115章

八卦的传播速度堪比龙卷风。`§第|一2看?书?±网$D ·更?新?o最?@;全.

老大夫上门诊治时带着的医童,回去后就把甄家发生的那点事说给他的家人听,然后以他的家人为中心,就这么传播开来。

甄和兴压根就没想过要封别人的嘴,柳盛使出下作的手段,想对付他的女儿女婿,没门!

事实上,在阿真回门之后的第二天,甄和兴就带着侄女跟柳盛来往的那些信件,来到柳家,跟柳正平详谈了一番。

柳正平看完后,顿时大怒。

看到亲家周身的怒火都快犹如实质了,甄和兴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柳正平把全家人叫到书房,严厉训斥柳盛:“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脸面还要不要了?”

柳氏心头一跳,连忙劝道:“老爷,有话好好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训斥人?新媳妇还在这里呢,你也该给盛儿留点脸面。”

“慈母多败儿!都是你养的好儿子!”柳氏不开口还好,她一开口,柳正平的怒气全冲着她去了,大骂道,“以前我就说老二的性子过于活泼了,你总说他还小。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他都会勾搭姑娘了!人家可是有未婚夫的!我们柳家几时出过这样的人?简直畜生不如!”

说着,柳正平把那些信件全都扔到柳盛的脸上。柳盛偏了偏头,任由信件落了一地。

阿真和柳运是知道这些事的,不稀罕再去看那些信。柳氏还有些不明白,赶忙捡起来看。

她看的那封正好是甄荷写的,还没看完,她随手将信件揉成一团,辩解道:“盛儿从小就乖巧,从不做那些出格的事。肯定是这姑娘暗中爱慕盛儿,才会私底下写了这些信。她自娱自乐呢,却害苦了我的盛儿!”

柳氏伸手抓住柳正平的衣袖,眼神中透露出恳求,说出来的话却理直气壮:“老爷,捉贼捉赃,捉女干须捉双,怎能仅凭她的一面之词就定了盛儿的罪?”

柳盛仿佛早就预料到这一幕,他丝毫不惧,挺胸大喊:“爹,我没有做过,我不认!我不服!”

“好好,你们不认是吧?”柳正平的视线缓缓扫过他们母子俩,然后吩咐管家,“把二少爷的贴身小厮拿下去打,就在这院子里打,再去二少爷的屋子里好好搜查一番!”

管家领命而去,柳盛不仅不惊慌,反而把头擡得更高了。¨x^i¢a!o~s^h\u/o_c-h+i·..c\o\m^

柳正平被亲家指着鼻子骂教子无方,心里正窝着火呢,看他这副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好好看看这些信,不光有姑娘写的,还有你写给她的!”

柳盛一眼也不看那些信,振振有辞道:“我没有做过,叫我如何认?爹,你才应该好好看看,那些是否是我的笔迹?”

柳盛为了不露出马脚,苦练左手。他跟甄荷的书信来往,用的全是左手,任谁看了也联想不到他头上。

柳正平眉头一皱,捡起几封细细核对笔迹。

柳氏见状,心知她儿子绝不蠢笨,就算做下了什么,也不会傻到留下任何证据。于是,她用帕子捂着脸,哀哀哭了起来:“我自从嫁进来,相夫教子,兢兢业业,从不敢行差踏错半步。如今,却被人诬陷我们母子包藏祸心,想要暗害前头的继子。老天爷,这样大的冤屈,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柳盛立刻跪了下来,对柳正平说道:“爹,我没做过,我可以发誓。我都不认识她,何来的暗中私通?就算你今天打死我,我也是不认的。”

他说得言之凿凿,甚至连管家去搜他的屋子,他都没变一下脸色。柳正平一边核对笔迹,一边开始怀疑,难道真是他错怪盛儿了?

柳正平自然能认出自己儿子的笔迹,之前亲家咄咄逼人,他顾不上细瞧,现在仔细核对,竟然不是小儿子的笔迹,顿时神色一松。

不过,他并没有急着说什么,而是在等待管家复命。-m¢a-n′k?a.n?s?h-u^.`c/o,m′毕竟甄和兴亲自上门讨要公道,哪怕是为了给对方一个交待,他今天也要查个仔仔细细,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免得落人口实。

一直旁观的阿真和柳运对视了一眼。

柳盛如此有恃无恐,恐怕他也跟甄荷一样,连贴身伺候的下人都瞒过去了。况且柳盛是个读书人,又中了秀才,心智与计谋远超甄荷。

果然,院子里,柳盛的贴身小厮挨了二十板子,仍然在叫屈,说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管家过来复命,说在二少爷屋子里没有搜到任何不合适的东西。

柳盛跪在地上,垂着头,唇角微翘。

阿真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看向柳运。等柳运看过来时,她又看了一眼柳盛,柳运立刻就懂了。

他心里也有这样的猜测。这世上,只要做过,绝不可能不留下一丝痕迹。如果屋子里没有,那么最大的可能就在柳盛身上。

但他不好明说,为了引导柳正平往这方面想,柳运便用目光上上下下打量柳盛,仿佛要将他看出一个洞来。

柳正平不是一个脑子空空的人,从他这些年严抓两个儿子的功课就能看出来。他顺着柳运的视线,看向跪着的柳盛,心里一动,然后吩咐管家:“把他按住,搜身。”

柳盛闻言终于脸色大变,正要挣扎,两个小厮已经将他按住了,柳盛惊惶地叫道:“爹,你不能这样,爹!”

柳正平充耳不闻,柳氏心里一咯噔,连哭泣都停止了。

管家很快就从柳盛身上搜出一封信。

那封信是柳盛在大哥成亲的当晚就写好的,质问甄荷为何没有按原计划动手。第二天,他就揣着信出去了,结果因为甄荷被甄氏禁足,信没能送出去,所以柳盛才一直带在身上。本来他打算今天再出去一趟的,哪想到竟然发生了这些事。

“好啊,好啊!”柳正平看完,怒不可遏。

先前他本以为自己的儿子只是跟甄荷私通,至于甄荷说要杀阿真的话,他只当是疯言疯语,毕竟他的大儿媳好端端地活着呢。

现在有了这封信,他才确定他的小儿子真的长歪了,竟然想通过谋害大嫂的手段来整垮大哥。

柳正平一直以来的希望就是儿子们兄友弟恭,互相扶持,共同进步。柳盛的所做所为就是在践踏他的底线,柳正平反手几巴掌扇在柳盛的脸上。

他使足了力气,柳盛挨完几巴掌,一偏头,吐出了一颗大牙。

“儿啊。”柳氏吓得魂飞魄散,扑过去跪在柳盛身边,一把搂住他,然后转头向丈夫求情,“老爷消消气,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教好他。可他今年才十六,我们好不容易将他养大,难道老爷今天要活活打死他不成?况且,阿真也没事啊。求老爷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原谅盛儿这一回,以后他再也不敢了。”

她这一劝,柳正平的怒气越发高涨了,一巴掌将柳氏扇开,然后指着柳盛大骂:“我从小就教导你们兄弟俩行事要仁义,要光明磊落,要兄弟和睦。你倒好,满口谎言,残害兄长……”

柳正平说不下去了,沉默几息,吩咐道:“把二少爷拖出去,打二十板子。”

“老爷,不可以,不可以啊!”柳氏哭喊着,想护着儿子,可她哪里敌得过下人的力气。

柳盛很快就被带到了院子里。他的贴身小厮刚才就是在这里挨打的,如今轮到他了。

他自知逃不过,干脆就闭嘴不言语,他不相信他爹还真能把他打死不成。

“打!”柳正平站在台阶上,咬牙切齿地命令道。

下人们拿起板子,一下又一下地打在柳盛的身上。柳氏心急如焚,先去求老爷,老爷不理她。她又去求柳运和阿真,柳运和阿真不出声,只当没听见。

柳氏没奈何,只好扑到儿子身上。

下人们顿时不敢再打了,柳正平指着柳氏大骂,声音都有些颤抖:“都是你惯出来的,如今你还要惯着?给我打!”

板子落下,柳氏才挨了三下就受不住疼,滚到了地上,哎哟哎哟地惨叫起来。

下人们接着打柳盛,直到二十下全部打完。

阿真在心里撇嘴,等于柳盛只挨了十七下,真是便宜他了。

柳正平吩咐人把柳氏和柳盛擡走,正要对柳运说话,柳运抢先对管家说道:“去请大夫吧。”

管家看了自家老爷一眼,柳正平什么也没说,于是他赶紧去了。

“唉,真是个孽障,造孽啊!”柳正平叹息了一番,然后拍拍柳运的肩膀,“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你是个好的,你弟弟他……”

柳运正是因为知道他父亲不可能真的把柳盛打死,毕竟血脉相连,所以才主动说出请大夫的话。

柳正平又道:“你母亲贤良淑德,俗话都说龙生龙,凤生凤。你们两兄弟,我一样的管教,你沉稳正直,你弟弟却女干滑阴险,未必不是他母亲的缘故。”

“只是,我和他终究父子一场,虎毒且不食子。我已经打过他了,你看在血缘的份上,不要跟他计较了,好不好?”

“我都听爹的。”柳运点点头,脸色平静,看上去没有一丝怨言。他甚至还建议道,“再过几个月就是乡试,等他养好伤,我还要和他一起下场呢。”

柳正平闻言,感动得无以复加,只觉得他的大儿子实在是太仁善了。

柳正平眼圈都有些微红,哽咽道:“他心思歹毒,想要害你,你还替他着想。是他对不起你,我向你保证,如果他再有下次,我就把他逐出家门!”

柳运想了想,道:“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经过这事,只怕太太和他都恨极了我和阿真。爹,不如这样,如果他这次榜上有名,中了举,不如打发他远远的,叫他过自己的小日子,免得将来我和他彼此生厌。”

柳正平沉思。

大儿子没有去报官,已经是看在亲人的份上了。可再深的亲缘也经不起一次次地消耗,倒不如把两兄弟分开。如果小儿子这次能中举,就去远处替他谋个官职,也能活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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