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无力地辩解道。
玉帝咬紧牙关,内心独白已经开糙……
“启奏陛下,这尺上有新刻文曲星名讳。”
正收拾地上物品的一名金甲武士因为鼻子上有颗痣,被文渊平时喊作屎壳郎,见机会难得,很及时的一句启奏陛下……
杨十三郎刺锋一震,寒光映照云霄殿,声如惊雷:
"文渊——罪孽滔天,方才十条不过开胃小菜!今日,我便将尔肮脏勾当,一桩桩、一件件,全数抖落在这凌霄殿上!
他剑指文渊阁主,杀气凛然,"尔犯下的,是祸乱三界、人神共愤之大恶!"
"强辱苏照雪!" 刺锋嗡鸣,似含悲愤,"当年瑶池宴上,借酒行凶,玷污照雪仙子清白,事后竟以'男女私通'之名反咬一口!"
"暗下桃花盅!" 冷笑一声,"尔等以'文渊阁赐福'为名,在仙官茶水中种下蛊毒,使各部司仙官沦为傀儡!"
"伪造罪证!" 刺光一闪,"韦大陀本是大有前途的韦天将军,文渊指使手下伪造捉奸现场,害他被贬作闸门吏!"
"操控云讯!" 刺鞘猛击地面,差点震碎殿砖,"天庭三十六云讯社,半数受尔等指使,颠倒黑白、混淆视听!"
"买卖功名!" 怒极反笑,"科举殿试,按香火供奉多少乱点状元——寒门修士苦修千年,不如富神庙一炷金香!"
文渊阁主面如死灰,手中玉笏"啪"地断成两截。
杨十三郎步步紧逼,刺尖已抵其咽喉:
"尔等以为,披着'执笔仙官'的皮,就能瞒天过海?"
"今日——"
"我要这三界众生都看清楚,所谓'文渊清流',不过是藏污纳垢的蛇鼠之窝!"
天律院主簿突然高喊:"记录在案!文渊阁新增五条大罪——强暴、下蛊、诬陷、操弄舆情、买卖功名!"
殿外惊雷炸响,照雪仙子当年被撕碎的衣袂,突然从文渊阁主的袖中飘出。
"最不可恕者!尔等连原始天律金卷都敢调包——这三界,还剩几分真天道?!"
刺落……殿外晴天惊雷炸响……
“文渊,说吧!”
玉帝的口气里明显带着你死前留几句的意思。
文渊暗黑着脸:“启禀陛下,各位同僚仙官,文某有罪没罪?自有天枢院判决,玉帝圣裁。由不得你杨十三郎信口开河,口吐莲花……”
文渊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他已经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但死前他也不想苏照雪洗白。
——我死了,你活在我的阴影里。
想到这,文渊居然笑了,尽管很难看。
“陛下,千年前蟠桃核失窃案,证据确凿,苏照雪与韦大陀亲笔认罪,何须再审?杨君司今日翻案,无非是和苏照雪有染,欲为其洗脱污名!”
杨十三郎冷笑:“文大人,证据确凿?那这又是什么?”
他袖袍一甩,一枚玉简凌空展开,映出千年前画面——文渊深夜潜入蟠桃园,偷摘桃核,又暗中塞入苏照雪妆奁。
满殿哗然!
文渊面色不变:“伪造留影珠,可是大罪。”
杨十三郎步步紧逼:“此乃雷部旧档,由当年值守仙官陈伯私藏千年,岂容抵赖?”
韦大陀猛地扯开胸前铠甲,露出灼伤疤痕:“文渊!你用桃花盅篡我记忆,让我误认与苏仙子有染!这伤,就是桃核所灼!”
文渊摇头叹息:“韦大将军,千年过去,你倒打一耙,可有实证?”
“实证在此!”
"文渊!"老杨头桃木杖重重杵地,震得殿内金砖嗡嗡作响,"你敢不敢让苏照雪当众说清楚,当年到底是谁把她骗进密室,又是谁往韦大陀身上栽赃?!"
文渊面色不变,依旧微笑:"绿帽杨,莫要胡闹。苏照雪当年亲笔认罪,白纸黑字,岂能翻供?"
杨苏照雪缓步上前,摘下轻纱,露出一张苍白却坚定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