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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将军府

晌午时分,萧珩抬手摸了摸沈知楠有些冻红的脸颊,眉头微蹙:

"回府吧。-x~i*a-o¨s?h_u·o?h¨u′n*.\c*o!m?

"

沈知楠乖顺地点头,不甚在意,反正要住些时日,改日再逛也不迟,

清晖园的地龙烧得正旺,沈知楠刚踏入内室,便被暖意熏得眯起眼。萧珩站在她身后解披风系带,下颌蹭过她发顶:

"冷么?

"

"有昆仑玉暖着呢。

"她转身笑吟吟地戳他心口,却被捉住手腕。

"王爷。

"老管家在门外躬身,

"太子殿下派人来请。

"

软榻上的蚕丝垫陷下去一小块,沈知楠趁机抽出手,推了推他:

"皇兄寻你定有要事。

"

萧珩盯着她绯红的脸看了片刻,忽然低头咬住她耳垂磨了磨:

"躲什么?

"

"谁、谁躲了!

"沈知楠手忙脚乱地往锦枕里缩,

"你快去!

"

萧珩终于直起身,衣袍掠过门槛时,沈知楠分明见他眼底未散的欲色。

待脚步声远去,她长舒一口气,整个人陷进软榻。双手抚了抚着胸口,他再待一会还指不定要干什么呢,她是真受不住了。

将军府正厅内,炭火盆烧得正旺,将四周的寒气驱散殆尽。萧珩踏入门槛时,带进一缕凛冽的风雪气息。

楚怀戎正与萧景低声交谈,见萧珩进来,立即起身,抱拳行礼:

"晋王殿下。

"

萧珩快步上前,单手扶住楚怀戎的手臂:

"将军不必多礼。

"他的语气虽淡,却透着几分敬重。

楚怀戎——北境赫赫有名的铁血将军,楚明澜之父,当年他与萧景初来北境之时就是楚怀戎带的他们,对他们有半师之谊。

两人简单寒暄几句,萧珩看向坐在上首的萧景,在一旁落座:“找我来什么事?”

萧景坐在上首,无奈摇头:

"你这一路上,注意力全在弟妹身上。

"他揉了揉太阳穴,

"是不是忘了我们还带着两个人?

"

厅内骤然一静。

萧珩眸色倏地冷了下来,修长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一敲——是了,刑万崖父女。

"人在哪?

"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轻得令人发寒。£秒:#章^节\′?小?说¤×t网ˉ \?无μ?·错=内¤<容e}?

楚怀戎拍了拍手,两名亲卫立即押着两人走了进来,一路上萧珩没空管他们,倒是让他们身上的伤养好了,毕竟用的都是最好的伤药。

萧珩指节在紫檀扶手敲击的声响蓦然停住。

"送回本王府中地牢。

"他声音比檐外冰凌还冷,却在某个词上忽地放轻,

"从侧门进,别惊动王妃。

"

楚怀戎看着对面的萧珩,他已经不似当初的少年,如今已经是杀伐决断的亲王,只是眉宇间的冷意一如从前。

但他刚才分明察觉到,他在提前起王妃二字时,瞬间柔和下来的眉眼。这让楚怀戎有些惊讶,这位王妃他竟如此看重?

萧珩坐了片刻,便起身拱手告辞,步履匆匆地朝门外走去,转眼便消失在风雪中。

楚怀戎望着远去的身影,浓眉紧蹙,转头看向楚明澜:

"晋王他......不留下用膳?

"

萧景与楚明澜对视一眼,太子妃红唇微扬:

"知楠还一个人在府里呢,二弟哪还有心思吃饭。

"

"他这是——

"楚怀戎虎目圆睁,手中茶盏

"咚

"地搁在案上,

"急着回去陪王妃?

"

楚明澜突然从背后攀上父亲宽厚的肩膀,像小时候那样凑在他耳边笑道:

"父亲这就惊讶了?

"她看着消失在府门的身影,

"等您见到二弟和知楠相处的模样,怕是要吓得刀都拿不稳。

"

楚明澜突然掩唇轻笑,眼眸弯成月牙:

"之前明朗从京城回来,没同你们细说这些事么?

"

楚怀戎捋着胡须回忆:

"那小子倒是提过几句...

"老将军突然瞪大眼睛,

"难不成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

"咳!

"萧景一把将妻子拽回身边,指尖在她腰间警告性地一捏,

"二弟一走你就开始编排他?

"

楚明澜灵巧地扭身躲开,反手掐住萧景手腕:

"我哪句不是实话?

"她挑眉逼问,

"你敢说我说的不是事实?

"

萧景被掐得倒抽冷气,连连告饶:

"是是是,夫人说的都对...

"

恰在此时,一道挺拔身影踏雪而来。o?白?¨马μ>书??院.? ?免}费;阅]:读{玄铁轻甲上凝着寒霜,来人抱拳行礼时,腕甲碰撞声清脆如铃:

"末将参见太子殿下。

"

萧景侧身避礼,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住:

"大哥不必多礼。

"

"大哥!

"楚明澜像只雀儿般蹦过去,歪头打量楚明序甲胄上的雪痕,

"北面已经下雪了吗?

"

楚明序的眉眼瞬间柔和,摘了铁手套揉她发顶:

"接到你们回来的消息时正在三十里外拉练,回来迟了。

"

楚明澜摇摇头,拽着兄长往炭盆边走,

"反正我们也打算要去军营...

"

幽深的地牢里,石阶上的脚步声沉稳而清晰。萧珩一步步走下台阶,衣袍下摆在火把映照下泛着暗色的光。管家在前引路,恭敬道:

"王爷,人关在最里间了,通风窗已封严实,绝不会扰了王妃清静。

"

萧珩淡淡

"嗯

"了一声,眸色在昏暗的地牢中更显冷冽。

牢门打开,侍卫肃立两侧。萧珩缓步走入,身后的影子在石墙上拉得老长。刑万崖蜷缩在角落,见萧珩进来,眼中顿时迸出怨毒的光,下身开始隐隐作痛。

太师椅摆在牢房正中,萧珩慵懒地坐下,手肘支着扶手,修长的手指撑着下巴,冷冷道:

"伤好了?

"

侍卫恭敬递上长鞭。萧珩接过,手腕一抖——

"啪!

"

鞭梢在地上抽出一道白痕,吓得刑芷柔浑身一颤。她猛地扑到萧珩脚边,却不敢触碰他的衣角,只梨花带雨地哭求:

"公子,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算计您夫人...求您饶了我...

"

她咬了咬唇,眼中闪过一抹媚色:

"只要您放过我,要我做什么都行...

"

萧珩眸色骤冷,长鞭如毒蛇般窜出——

"啊!

"

刑芷柔惨叫一声,手背上顿时浮现一道血痕。

"看来还是没记住教训!

"萧珩的声音比地牢的石头还冷。

刑万崖却在此时突然暴起:

"去死——!

"

话音未落,长鞭已缠上他脖颈。萧珩缓缓收紧鞭子,看着对方涨红的脸:

"急什么?

"他缓缓道,

"等会到你。

"

长鞭一甩,刑万崖重重砸在石墙上,溅起一片尘土。萧珩不再看他,反手一抖——

"咻!咻!咻!

"

鞭影如暴雨倾泻,刑芷柔蜷缩在角落,双臂死死护住头脸。她不明白,明明已经低声下气认错,为何这个恶魔仍不放过自已。

鞭风掠过耳畔时,她突然瞥见萧珩低垂的眼眸——

"我知错了!

"刑芷柔突然福至心灵,撕心裂肺地喊,

"再不敢动歪心思了!求公子饶命!

"

鞭影骤停。

一件粗布披风兜头扔来,盖住她衣不蔽体的狼狈。刑芷柔从布料缝隙中偷看,正对上萧珩寒潭般的眸子——那里面没有怜悯,只有审视。

"带下去。

"萧珩突然开口,

"单独关押。

"

侍卫像拖死狗般架起刑芷柔时,她浑身抖如筛糠:

"真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

萧珩缓缓转头,目光落在刑万崖身上,眼底的寒意几乎凝成实质:

"到你了。

"

话音未落,长鞭已如雷霆般劈下——

"啪!

"

这一鞭比先前抽刑芷柔时更狠,直接撕开刑万崖后背的衣衫,皮肉翻卷,鲜血瞬间涌出。刑万崖闷哼一声,却死死咬着牙,抬头瞪向萧珩,眼中满是怨毒与挑衅。

"你也就只能如此了。

"他咧开染血的嘴,声音嘶哑,

"等你走了,我依然可以想那个女人千百遍,想着她在我身......

"

"砰!

"

话未说完,萧珩已一把扣住他的后脑,狠狠将他的脸砸向地面。石砖崩裂,鲜血从刑万崖口鼻中喷溅而出。

"想激怒我求死?

"萧珩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手指收紧,几乎要捏碎他的颅骨,

"这样只会让你生不如死。

"

他猛地提起刑万崖的头,又一次重重砸向墙面——

"咚!

"

沉闷的撞击声回荡在地牢中,连门外的管家都忍不住一颤。他从未见过王爷如此暴怒,那阴冷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让人不寒而栗。

萧珩松开手,任由刑万崖瘫软在地。他缓缓直起身,接过侍卫递来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去手上的血迹,仿佛刚才的暴戾只是一场幻觉。

"别让他死了。

"他淡淡吩咐,眼神却冷得骇人,

"好好‘照顾’他。

"

侍卫们低头应声,无人敢直视他的眼睛。

他转身走出牢房,衣袍拂过血迹斑斑的地面,留下一道暗红的痕迹。

萧珩换了一身衣服回到清晖园。

沈知楠正趴在罗汉床的软枕上,手里捧着一卷话本子,看得津津有味。她唇角微翘,眼眸晶亮,两只雪白的脚丫悬在榻边,随着故事情节轻轻晃荡,像只偷了腥的猫儿,惬意又自在。

萧珩推门而入时,看到的便是这幅画面——他的小妻子,赤着双足,莹白的脚背在烛光下泛着柔润的光泽,脚趾微微蜷缩又舒展,像是一对不安分的玉兔,晃得他喉咙发紧。

他眸色微暗,放轻脚步走到她身后,忽而伸手,一把捉住了那只乱晃的脚踝。

沈知楠惊得浑身一颤,猛地回头,见是他,才松了口气,娇嗔道:“呼~吓死我了!”她瞪了他一眼,脚丫在他掌心轻轻挣了挣,“琰之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

萧珩低笑一声,顺势在罗汉床边坐下,手指仍扣着她的脚踝,指腹若有似无地摩挲着那细腻的肌肤,嗓音低沉:“是楠儿看话本看得太专注了。”

沈知楠这才想起自已方才看的是什么,脸颊倏地一热,连忙将话本往软枕下一塞,欲盖弥彰地遮掩。萧珩瞧着她慌乱的模样,眼底笑意更深,手上动作却未停,反而顺着她的脚背缓缓抚过,指节轻蹭过她敏感的脚心。

“你……”她这才察觉他的动作,脚趾下意识蜷缩,耳尖染上绯色,羞恼地瞪他。

他低笑,俯身逼近,另一只手撑在她身侧,将她困在罗汉床与自已之间,嗓音低哑:“藏什么?嗯?让我也看看?”

沈知楠被他逼得往后仰,后腰抵在软枕上,话本的一角硌在腰间,更让她心虚。她伸手推他,却被他顺势扣住手腕,按在榻上。

“你、你先放开……”她声音软了几分,带着几分求饶的意味。

萧珩垂眸看她,视线从她泛红的脸颊滑至微微张开的唇,喉结滚动,低声道:“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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