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对他急道:“快些离开,他们还会回来!”
说罢,拉着青年一头钻入红雾。¢墈_书\屋* ·追`蕞,歆,章_結¨
青年来不及询问,只得被他拉着,穿过阵阵雾气,不知往何处去。
不知走了多久,天上忽地下了雨。只是,那雨落在青年无垢白衣上,却将白衣染得猩红。
“血雨,鬼城天天下,这可是鬼城上百万鬼死前流的血,怎么也下不尽的。”那鬼道,看他被染红的衣物,又道:“也洗不净的。”
他从宽大袖袍中扯出把伞来,递给青年。
青年缓缓打开伞,伞上不知用何物画出个美人图来,画中少女并无画五官,只有大概身形。
此画不该出现在这里,青年想,画中的少女也是。即便只是幅画,她也并无此处的死气。
他将伞拿至眼前来看。
云栖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论谁一有意识,就发现被这回忆的主人握在手里,并且同他对视,也会吓一跳吧?
只是很快云栖发现,自己附身的这个东西似乎没有眼睛,方才的四目相对也只是巧合,他看的地方恰好是她的眼睛罢了,在他眼中,自己只是一把伞……
啊?伞?
她成了把伞?
云栖不敢乱动弹,如今的鬼王不是年轻的宿宁,轻易就能发现伞的不寻常。′天^禧_晓?税*王+ ·已*发?布/最_欣,彰?結¨
鬼王拿着伞,看了几眼,那股异样之感逐渐消散。
好像,他手中的,真的只是一把在寻常不过的伞
罢了,伞上的少女图也没什么怪异之处,不过是他初来此处,过于敏感了。
他将伞撑起,挡住漫天的血雨。猩红血雨簌簌而下,淋湿这片只有血腥与死亡的诡谲怪诞之城。
正在装死的云栖:?
等下,淋在她身上的是血吗?啊啊啊啊是血吗?!
她打了个哆嗦,握住伞的鬼王一顿,往她看来。
云栖忙再度强行不动,并未持续很久,那鬼催促:“往前,那有容你栖身之处。”
再往前,红雾逐渐消散,一座诡城贯入眼帘。城门似断剑直冲天际,门上满是血红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