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台的月光为沈娇月镀上一层银边,她望着哥哥欲言又止的表情,忽然笑了:"哥,我就是,就是随便发发牢骚。~搜¨搜.小^说*网+ ~首,发/"指尖无意识转动着无名指的婚戒,"你别当真。"
沈既明喉结滚动。
他想起母亲在陆家北苑客厅崩溃的模样,那个向来优雅的贵妇人抓着陆栖洲的衬衫哭喊:"你把我的娇娇还给我!"而那个疯子只是平静地擦着镜片:"妈,您要带她走,除非我死。"
"月儿..."沈既明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玻璃杯落地的脆响。
陆栖洲不知何时站在那里,手中给轩轩准备的牛奶杯摔得粉碎,白色液体在地面蜿蜒成河。
男人俊美的脸上血色尽褪,连唇色都苍白得可怕。
"陆昱轩该醒了。"陆栖洲生硬地打断,声音干涩得不像话。他上前一步,强势地揽住沈娇月的腰肢,却在触及她抗拒的眼神时微不可察地僵了一瞬。
沈既明冷笑一声,转身时西服外套在夜风中划出凌厉的弧度:"替我向轩轩问好。"这句话是对沈娇月说的,自始至终,他都没再看陆栖洲一眼。
待兄长离去,沈娇月才发觉陆栖洲扣在她腰间的手正在微微发抖。+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
男人低头将脸埋进她发间,呼吸灼热:"月儿..."
这一声呼唤里藏着太多说不出口的痛楚,却终究没能换来她的回应。
"月儿,你知道吗?沈氏集团最近遇到些麻烦。"陆栖洲薄唇轻启,声音轻柔得像在谈论天气,"还有你大哥的继承权..."
沈娇月突然指向宴会厅里一个穿着月白色西装的年轻男子:"那位公子生得真好看。"她挑衅地扬起下巴,眼尾却微微发红。
陆栖洲低笑一声,指腹摩挲着她纤细的手腕:"顾家旁支的小少爷,去年刚从剑桥回来。"他俯身在她耳边轻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不过...他父亲上周刚被我送进监狱。"
沈娇月猛地转头,正对上他深不见底的黑眸。
陆栖洲轻轻抚过她苍白的脸颊,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你可以恨我,怕我,甚至折磨我..."他指尖下滑,突然扣住她的后颈,"但离婚,离开我?除非我死。"
"你拿沈家威胁我?"沈娇月声音发抖,却倔强地不肯退让。
陆栖洲低笑着吻了吻她颤抖的眼睫:"是。"这个字说得干脆利落,仿佛在谈论今天的晚餐。¢6+1^看/书·网! +最·新?章_节!更-新^快_
他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长发,动作温柔得像在抚摸稀世珍宝,却让沈娇月浑身发冷。
月光下,两个身影纠缠在一起,像一幅残酷又美丽的画。
陆栖洲将脸埋进她颈窝,嗅着她身上甜橙的香气,声音闷闷的:"月儿,我宁愿你恨我..."也不要离开我。后半句话消散在夜风里,无人听见。
陆栖洲突然扣住沈娇月的手腕:"那顾家旁支的小少爷有未婚妻了。"他顺着她方才的视线望去,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需要我介绍你们认识吗?"
“有未婚妻最好了,你不知道我最喜欢红杏出墙吗?”沈娇月故意气他。
沈娇月挣了挣,被他拽进隔壁休息室。
房门落锁的瞬间,男人将她抵在墙上,指尖抚过她颤抖的唇瓣:"最喜欢红杏出墙?嗯?”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呼吸喷在敏感的颈侧,"要不要我现在就帮你约他?"
"我开玩笑的!"沈娇月瞬间认怂,却被他捏住下巴。
陆栖洲的吻落下来,带着血腥气和威士忌的醇香:"娇娇,你永远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