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起来了?” 陆栖洲的声音瞬间软下来。
沈娇月笑得花枝乱颤:"陆总好凶啊,吓到人家小姑娘了。"
陆栖洲敛眼低垂,将她抵在浴缸里:"好玩?"
"还行。"她指尖划过他胸膛,"老太太眼光不错,那腰那腿..."话虽带着刺,却让陆栖洲的眼神再次亮了亮。
话未说完就被封住唇。陆栖洲咬着她耳垂低语:"再胡闹,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不错'。"
沈娇月狼狈地从按摩浴缸里爬起来,真丝睡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曲线。
她的手指还残留着陆栖洲伤口的温热,掌心的血迹在暖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随手扯过一旁的纯棉毛巾,她反复擦拭着掌心,。血迹早己洗净,却总觉得那股铁锈味却像是渗进了皮肤里,怎么都散不去。
她在衣帽间,挑了件宽松羊绒睡袍换上。
吹风机的轰鸣声中,镜子里倒映出她泛红的眼眶 —— 她不愿承认,刚才看到陆栖洲血肉模糊的伤口时,心脏那一瞬间的抽痛。
而当她回到卧室,正撞见陆栖洲赤着精瘦的上身处理伤口。
白色粉末洒在伤口上的瞬间,陆栖洲紧实的腹肌因疼痛而绷出凌厉线条。。
沈娇月握着吹风机的手指骤然收紧,热风胡乱吹着发梢,余光却忍不住瞥向那个身影。
男人紧绷的脊背布满汗意,每一块肌肉都因疼痛而隆起,可即便如此,他上药的动作依旧精准利落,仿佛早己习惯了这种伤痛。
"需要帮忙吗?"她听见自己问。
陆栖洲的手顿了顿,金丝眼镜后的眸子闪过一丝光亮:"不用。"纱布缠绕过胸膛时,他额角渗出细密汗珠,却始终没发出半点声响。
沈娇月钻进被窝,把自己裹成蚕蛹状。沐浴后清甜的香气弥漫开来,却掩盖不住空气中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片刻后,身侧床垫凹陷,陆栖洲带着淡淡的药香躺下,手臂自然而然地环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睡不着?"陆栖洲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呼吸灼热,"我也睡不着。"
最近陆栖洲每个午夜梦回,都是手术室那天的场景——她苍白的脸,监护仪刺耳的警报。
"睡吧。"他在她耳边轻哼一首曲子,低哑的嗓音像大提琴般醇厚,指腹轻轻梳理着她还有些潮湿的发梢。
沈娇月本能地想要挣扎,腕间被陆栖洲握住的皮肤传来灼热的温度,像烙铁一般。
身后陆栖洲沙哑的嗓音,裹挟着浴室里尚未散尽的水汽,把《红豆》低吟的缠绵悱恻,缓缓拂过她的心尖。
“……
可能在我左右
你才追求孤独的自由
有时候 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 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 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沈娇月浑身的动作骤然僵硬,原本紧绷的身体瞬间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她悄悄攥紧被角,慢慢沉睡了过去。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过往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在这歌声中变得清晰可见。
朦胧间,她仿佛又回到了初见时的那个时候。那时的他们,还没有这么多的爱恨纠葛。
【醋意横生·小剧场】
次日清晨,冬青哭着收拾行李。
书房里,陈默小心翼翼地问:
"陆总,真送非洲?"
男人看着照片相册里沈娇月笑着的侧脸,
勾唇:"改成南极科考站。"
转身时,
正对着主卧方向——
那里有他此生唯一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