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沈娇月像个精致的玩偶,白天在落地窗前发呆,晚上对陆栖洲说些言不由衷的情话。
她看着男人眼底逐渐堆积的阴郁,却假装看不见他心口那道新添的伤疤。
落地窗外的霓虹在暮色中渐次亮起,沈娇月站在衣帽间的旋转镜前,目光落在玻璃展柜里璀璨的珠宝上。
黄钻项链静静躺在丝绒托上,蛇形戒指泛着冷冽的光,蓝宝石耳坠……她的手指无意识划过冰凉的玻璃,每件珠宝底部都刻着"陆栖洲"的标记,在灯光下泛着璀璨夺目的光。
"在找什么?"
陆栖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刚脱下的西装外套,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寒气。
见沈娇月只穿了件单薄的丝质睡裙站在窗前,他皱眉用羊绒披肩裹住她:"会感冒。"
“我不冷。” 沈娇月别过脸,却被他用指尖轻轻扳回。
沈娇月任他摆布,鼻尖萦绕着男人身上清冽的雪松香。
陆栖洲低头凝视她泛红的耳尖,拇指摩挲着她冰凉的耳垂:“我怕。”
她想起那天他说的"全城没人敢收有陆栖洲标记的东西",突然笑了:"陆总真是算无遗策。"
晚餐时,陆栖洲取回了她最爱的蛋糕。
沈娇月只看了一眼,便让佣人拿去扔掉。
瓷盘碎裂的声音在餐厅回荡,男人握叉的手指微微发白,却什么也没说。
深夜的陆家北苑主卧,落地窗外飘着细雪,月光透过纱帘在kingsize大床上洒下斑驳光影。
沈娇月蜷缩在丝绒被中辗转难眠,手指无意识地抚上平坦的小腹。
身后床垫微微下陷,陆栖洲带着沐浴后的雪松气息靠近,结实的手臂从后环住她纤细的腰肢。
夜色如墨,卧室里只余一盏昏黄的壁灯。沈娇月睁着眼,盯着天花板上摇曳的光影,耳边突然传来陆栖洲低哑的嗓音:"又睡不着?"
他的声音像是陈年威士忌,醇厚中带着微醺的沙哑。
没等她回应,男人己经轻轻哼起了《红豆》的旋律。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他刻意放柔的声线像大提琴最低沉的弦音,每一个音符都精准地落在她紧绷的神经上,温柔地抚平那些看不见的褶皱。
沈娇月能感觉到他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她的发间,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稀世的水晶艺术品。他的指腹偶尔擦过头皮,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男人线条分明的下颌轻轻抵在她发顶,哼唱的节奏渐渐与她胸腔里的心跳声重合,形成某种隐秘的和弦。
睡意如潮水般漫上来时,沈娇月的身体不自觉地放松,后背完全贴合在他温暖的胸膛上。就在意识即将沉入黑暗的瞬间,一滴温热的液体突然落在她后颈,顺着脊背缓缓滑下。
她模糊地意识到,那是身后男人的眼泪。
身后男人压抑的呼吸声近在咫尺,搂着她的手臂微微发抖,像是害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在这静谧的深夜里,向来强势的陆氏掌权人,正无声地崩溃。
他将脸深深埋进她的长发,颤抖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仿佛要把她揉进骨血里才肯罢休。
窗外,初春的雪静静落下,覆盖了所有说不出口的痛楚。
【假面游戏·小剧场】
元宵节清晨,陆栖洲站在衣帽间,
看着沈娇月试穿那条他买的红裙。
"好看吗?"她转了个圈,
裙摆绽开如血色玫瑰。
男人突然将她按在镜前,
指腹摩挲着她锁骨处的吻痕:
"娇娇,你演技真的很差。"
沈娇月对着镜子里的他笑:
"那陆总为什么不拆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