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

低沉的声音裹挟着暴风雨前的死寂。

阴影中的陆朝海缓缓摘下金丝眼镜，镜片折射出冷冽的蓝光。他指腹摩挲着镜架上那道细痕。

"大哥..."他声音干涩，"三年了，己经连续服用三年，脏器损伤不可逆..."

"砰！"

勃艮第红酒在名画《吻》上炸开猩红瀑布，玻璃碎片飞溅到陆栖洲手背，划出细密血痕。他却像感觉不到疼，任由鲜血顺着骨节滴落在沈娇月的体检报告上，晕开一朵朵暗色玫瑰。

陆朝海打开钛合金医药箱，冷光灯下那管幽蓝色药剂泛着诡异光泽："当年在实验室，你亲口要求——"

记忆闪回。三年前的密室弥漫着福尔马林的气味，年轻的陆家大少爷面无表情地抚摸着试管架："要最狠的。"他指尖轻叩玻璃器皿，"让她像凋零的花，一瓣一瓣..."

"——死得悄无声息。"

现实与回忆重叠，陆朝海将空针管"咔哒"扔进托盘："现在她心脏纤维化程度己经..."

监控屏幕突然亮起。画面里沈娇月正弯腰给轩轩系鞋带，晨光为她镀上毛茸茸的金边。她抬头对镜头粲然一笑，仿佛穿透层层阴霾首抵人心。

"哗啦！"

陆栖洲一拳击碎显示屏，飞溅的玻璃渣在西装上划出无数细痕。

陆栖洲染血的手掐住弟弟咽喉，指腹下的脉搏在剧烈跳动："联系霍普金斯医学院，请你的老师Dr.Smith会诊。"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磨过，"无论花费多大代价..."

他忽然松开手，转身时西装外套在空气中划出凌厉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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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拙的惊喜】**

"我..."沈娇月耳尖通红，突然从身后捧出个歪歪扭扭的蛋糕。

奶油裱花塌了一半，上面用草莓酱写着"Happy Anniversary"。

智能冰箱适时亮起提示：【蛋糕冷藏超12小时｜奶油己过期】

陆栖洲眸光骤暗。

他想起今早助理提醒的结婚纪念日，更想起往年今日——她出去彻夜不归。

"尝尝吗？"沈娇月舀起一勺颤巍巍的奶油，"我和轩轩学了一整天..."

话未说完，整个人突然被拦腰抱起。

陆栖洲咬住她指尖的奶油，低哑道："先吃别的。"

（小剧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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