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主卧时,沈娇月还僵坐在床边。真丝睡袍歪斜地挂在肩上,露出一截瓷白的锁骨,在暖黄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陆栖洲的目光在那片肌肤上停留片刻,喉结微动:"去准备水,我要洗澡。"
沈娇月猛地抬头,杏眼圆睁——他今晚要留宿!?
浴室很快传来水声。她如坐针毡,手指无意识绞着被单。原著里陆栖洲婚后不久就与妻子分居,现在突然要同床,该不会...
沈娇月靠在床头,在手机备忘录里快速记录着原著中这一年的关键事件。作为陆氏集团最年轻的掌权人,陆栖洲表面风光,实则危机西伏——董事会元老们对他不满,竞争对手虎视眈眈,连岳父家都看不起这个女婿。
"五月份岳母撺掇原主转移资产...七月份出差遇袭..."她咬着指甲喃喃自语。原著中陆栖洲在去B市的途中遭遇伏击,身中两枪却大难不死,而救他的正是女主苏医生。
"到时候提前提醒他注意安全好了。"她暗想。既然知道剧情,没必要抢女主功劳,做个顺水人情更稳妥。
"在想什么?"
低沉的嗓音突然从浴室方向传来。沈娇月手一抖,手机掉在床上。抬眼望去,陆栖洲穿着黑色丝质睡袍走出来,发梢还滴着水。水珠顺着他的脖颈滑落,消失在微敞的领口处。月光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轮廓,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没、没什么。"她慌忙移开视线,喉咙发紧。
陆栖洲缓步走近,身上带着沐浴后的雪松香气。他单手撑在床头,俯身凑近:"那怎么还不睡?"
沈娇月眨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
太近了。近到她能看清他睫毛上未干的水珠,能闻到他呼吸中淡淡的威士忌味道。沈娇月像只受惊的兔子,哧溜一下钻进被窝,只露出半个脑袋:"马...马上睡。"
陆栖洲忽然轻笑一声,目光落在她伸出被子的脚上——白皙小巧的脚趾因为紧张正微微蜷缩着。他冰凉的手指突然握住她的脚踝。
"!"沈娇月浑身一僵,后背沁出冷汗。
出乎意料的是,陆栖洲只是轻轻将她的脚塞回被子里,指尖在她脚心若有似无地挠了一下:"着凉了怎么办?"
这个亲昵的小动作让沈娇月耳根发烫。她小声道谢,心脏却跳得更快了——原著里陆栖洲最讨厌肢体接触,尤其是对原主。
他的呼吸喷在沈娇月的耳畔,雪松香气混合着淡淡的威士忌味道,熏得她头晕目眩。她慌忙摇头,一骨碌钻进被窝,把自己裹成蚕蛹。
"啪。"床头灯熄灭,卧室陷入黑暗。身侧的床垫微微下陷,清冷的雪松香气包围了她。沈娇月屏住呼吸,全身绷得像拉满的弓。
"放松。"陆栖洲突然翻身面对她,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你很怕我?"
他的指腹冰凉,划过皮肤时带起一阵战栗。沈娇月摇头,却发现自己的颤抖根本停不下来。
黑暗中,沈娇月听见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
"沈娇月。"他突然连名带姓地叫她,"记住你今天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