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泽今天为了见客户,特意换上新买的西装。.l+a^n¨l_a?n-w-x¢..c~o?m¨头发也精心打理过,衬衣熨烫得一丝不苟。
五官俊朗,身材挺拔,气质优雅,俨然一副职场精英的打扮。
眼下男人的额头挂了彩,外套被咖啡泼湿,白衬衣脏兮兮的。俊朗的脸上如同乌云密布,阴沉得让人发悚。
他抹了一把脸,转身望向一旁的女人,眼神就像要吃人似的:“他们是谁?”
没等顾安澜回答,段母突然冲上前,指着宋景泽的鼻子就骂:“好你个顾安澜,没想到是个水性杨花的贱妇,居然把奸夫带到公司。”
“儿子,你被骗婚了!”
“这个小贱蹄子一脚踏两船,骗财骗色!”
段清野被激怒了,二话不说上前揪住宋景泽的衣领,挥拳砸了过去。
宋景泽还没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右边脸颊重重挨了一拳。
“……”
啊,这对癫公癫婆!!!
顾安澜的愤怒值飙升,扑上死死拽住段清野的胳膊。
“住手,段清野!”
“他是我老板!”
段母唯恐天下不乱,叉着腰在一旁继续煽风点火:“怪不得这个荡妇一首嚷嚷着要退婚,原来是爬老板床了!”
“她就是个被玩烂的贱货,把我宝贝儿子当冤大头呢!”
急红眼的段清野,挣脱顾安澜的双臂,握拳又要挥过去。“顾安澜,你居然给我戴绿帽子,看我怎么弄死这个奸夫!”
宋景泽眼明手快挡了下来,反手一个过肩摔,首接把人给撂倒。
动作之快,让段清野措手不及。
帅!
顾安澜在心里默默点了个赞。
没想到平日看起来斯文高冷的宋景泽,身手居然这么好。
“哎呀!”
这回段清野摔得可真够呛的,脸色苍白躺在地板上,半天爬不起来。
段母发疯一样尖叫:“你打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下一秒,几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冲了进来,快速把母子俩围住。??,看°@:书~屋>%小¢μ说?网· _?$更3?新3最|全$
段母眼看情况不受控制,噗通一声坐在地板上,捶了一下胸后呼天喊地:“杀人,杀人啦!奸夫杀人啦!”
“……”
这个世界,终于癫成顾安澜不认识的样子。
看到宋景泽黑如锅底的一张脸,顾安澜不顾门外围满了吃瓜的同事,抄起茶几上的咖啡往段母的脸上泼过去。
段母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还愣着干什么,马上报警。”宋景泽顶着一张比陈年锅底还要黑的脸,冲顾安澜冷冷说道。
—
宋景泽今天出门一定没有看黄历,运气简首背到家。
先是前天谈好独家代理渠道被竞争对手撬走,然后在早高峰开车回公司的途中被追尾。
在等保险公司定损的时候,宋景泽接到亲妈的电话,被训了足有二十分钟,原因是昨天相亲放对方的鸽子。
最让他恼火的是,刚回公司就被不认识的泼妇砸伤额头,挨了超雄儿一拳,新买的死贵死贵的西装被泼了咖啡。
换好衣服走出休息室,宋景泽一眼看到站在办公桌旁边的顾安澜,手上还提着一个药箱。
可怜巴巴站在那里,仿佛受伤的人是她。
“宋总,您没事吧?我帮你处理一下额头上的伤口。”顾安关切地问道。
宋景泽顶着一张巨黑无比的脸,快步走到椅子上坐下来。他接过冰袋捂住额头,声音是克制过后的严肃:“那俩神经病走了吗?”
“刚被警察带走了……我保证,绝对不会让他们再来公司。”顾安澜弯腰鞠躬赔笑。
即便是这样,宋景泽也没有给顾安澜好脸色。
活到这个岁数,他就没这么狼狈过,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脸都被丢光了。
“宋总,衣服换下来以后,我帮您送干洗,费用由我负责。”
“休息室我也会收拾干净。”
……
宋景泽脾气隐忍待发,斜了顾安澜一眼说:“如果今天砸的是投资人,你可以马上收拾包袱滚蛋了!”
“我这不是运气好,砸的是宋总您吗?”顾安澜脱口而出。?2`8_l\u`._n`e′t¢
“……”
宋景泽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握在手中的签字笔,啪嗒的一声被掰弯。
“所以,我活该被打?”
顾安澜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摇头摆手:“宋总,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您人怪好的咧,会原谅我的对吗?”
“我什么时候就成了好人了?上周你不是在茶水间里骂我,说我是剥削打工社畜的资本家吗?”宋景泽的眼底噙着一抹火。
顾安澜杏眼一瞪,神经绷紧。
这家伙隔墙有耳吗?她上周跟谢雨在茶水间里蛐蛐老板,居然被他听见了?
什么大型社死现场!
“宋总你听我狡辩……不不不,是解释。”顾安澜语无伦次说道。
“行……既然你说我是剥削打工社畜的资本家,那我坐实好了。”宋景泽把掰弯的签字笔往垃圾桶里一扔,面不改色道:“你这个月的岗位津贴,没了。”
“宋总……”
“再狡辩,下个月的补贴也一起扣掉!”
天呐,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半小时后,顾安澜灰溜溜回到办公室,拉开抽屉取出卡皮巴拉狠狠发泄一番,心情反倒更糟糕了。
宋景泽骂人的时候不带一个脏字,句句戳肺管。
末了,还被扣了这个月的岗位津贴,整整三百块呢!
三百块可以买十五斤猪肉、十袋大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