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到一丝一毫愤怒。/l!k′y^u/e·d`u¨.^c~o?m+
单飏这时候才愕然发现,他其实对刘宏并不忠诚。
他内心对刘宏其实早有不满。
毕竟一个卖官鬻爵,奢侈无度,不理朝政的皇帝,又怎么可能得到一名清廉士人的忠诚呢?
包括单飏在内,许多士人只不过是因为规则而不得不效忠于刘宏罢了。
他们效忠的并不是刘宏。
而是皇帝。
是刘宏屁股下的那个冷冰冰的皇位。
假如刘宏现在立即暴毙,然后换上一个勤政的好皇帝的话,那么天下士人恐怕会高兴地聚在一起开香槟。
至于刚死的刘宏,不过路边的一条野狗罢了。
谁管他?
他这一死,在许多人眼中,恐怕比他一辈子的贡献都要大。
然而就在单飏认为梦得接下来是打算逼宫的时候,梦得却出乎预料地摇头否决了他的想法。+看′书¢君* ¨最.新¨章?节*更\新`快.
“不,我现在并不想逼宫。”
梦得对单飏这样说。
单飏内心突然浮现出一抹失望的情绪。
他差点就对梦得脱口而出:“你如今还在犹豫什么?快点上吧,老夫支持你!”
只是过去几十年在朝堂上练就的优秀心态,还是让他及时止住展现自己内心的想法,闭上嘴巴老老实实当一个听众。
现在不想?
那就是不排除以后会想了?
在单飏此刻略有些微妙的想法中,梦得继续解释自己的想法。
“我只不过想在众人内心种下一颗种子罢了。”
“种子?”
单飏听到梦得的话后很是不解。
“没错,一颗种子。”梦得点了点头,回答单飏内心的疑惑,“我这一次其实并不打算有什么行动,只是单纯提出日心说这个学说罢了。*a\i′t^i~n/g+x^i^a`o^s·h¢u~o^.^c\o!m*我希望能借助这个学说,让陛下知道他冤枉了阿父,进而放弃他罢免阿父的想法,将阿父留下来继续担任司空。但是如果陛下不愿意留下父亲的话,我也不打算再继续做什么,而是会劝说阿父老老实实离开。”
听完这番话,单飏苍老的双眼锐利地盯着梦得,语气确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