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阳光把黑水河照得泛着碎金,李云龙策马追到山坡时,只找到一架被遗弃的望远镜。\暁.税`C!M`S¨ !芜¨错·内′容^他捡起来对着镜片哈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左镜片上有个芝麻大小的黑点,凑近闻有股淡淡的硫磺味。
"团长,这边!"魏和尚在灌木丛里发现个烟头,"刚掐灭的,还是温的。"
李云龙碾碎烟头,露出里面没燃尽的纸条残角:"小鬼子又玩这套。"他翻身上马,"去石门村!"
石门村的老槐树下,货郎张老三正跟几个老汉唠嗑。看见李云龙,他眼神闪了闪,挑起担子就要走。
"老张!"李云龙一把按住扁担,"上回捎的柿饼不错,再给来两斤。"
货郎的手微微发抖:"李、李团长,今天没、没带..."
李云龙突然掀开他的草帽——额角有道新鲜的擦伤,正是望远镜镜框的形状。"带走!"他厉声喝道。
审讯室里,货郎的假发套被扯下来,露出标准的日军板寸头。李云龙用刺刀挑开他的衣领,锁骨位置纹着朵含苞待放的樱花。
"说!佐藤在哪?"魏和尚抡起皮带。
特务突然咧嘴一笑:"你们...己经晚了..."话音未落,他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栽倒在地。李云龙掰开他的嘴,发现后槽牙有个小洞——延时毒囊。
"查他的货单!"李云龙踹开房门。货担里除了针头线脑,底层藏着十几个纸包,里面是淡绿色的粉末,散发着甜腻的香气。
赵刚闻了闻:"像面粉,但更细腻..."
"不是吃的。"李云龙捻起一撮撒进水碗,粉末立刻溶解成乳白色液体,"是新型毒饵,遇水才能激活。"
军区医院的化验结果令人心惊:这种毒饵专门针对家禽家畜,能在动物体内蓄积毒素,人吃了中毒的禽肉也会被间接毒害。
"连环计!"旅长在作战会议上拍桌,"先毒牲口,再毒百姓!"
李云龙却盯着缴获的毒饵包装纸——上面印着"华北畜产改良协会"字样,地址在保定东大街47号。
"和尚,准备一下。,咸~鱼/墈*书/ _庚·芯^罪¢哙_"李云龙卷起地图,"咱们去保定会会这个'协会'。"
三天后,保定城来了个满脸麻子的"粮商",带着个憨头憨脑的"伙计"。两人在东大街转悠半天,发现47号是栋西洋小楼,门口挂着"大东亚畜产研究会"的铜牌。
"团长,有古怪。"魏和尚压低声音,"刚才进去那个人,走路左肩高右肩低——跟太原那个佐藤一个样!"
李云龙数了数,半小时内进出七个人,都拎着公文包,但包里鼓鼓囊囊,显然装的不是文件。他使了个眼色,魏和尚立即"不小心"撞上刚出来的眼镜男。
"八嘎!"眼镜男脱口而出,随即改口,"走路不长眼啊!"
李云龙点头哈腰赔不是,眼睛却盯着对方衣领——内侧沾着些绿色粉末。等眼镜男走远,他立即跟了上去。
眼镜男七拐八绕,最后进了家药铺。李云龙假装买药,听见里间传来日语对话:"...实验组数据...明日发往各支那村庄..."
当夜,特战队突袭了药铺。在暗格里搜出本账簿,记录着毒饵分发情况——己有三百多公斤流向根据地周边村庄!
"立即通知各村!"李云龙翻着账簿,突然停在一页,"等等...这个接收人签名..."
赵刚凑过来:"张万财?石门村的那个货郎不是己经..."
"笔迹一样!"李云龙恍然大悟,"死的那个是替身!真货郎还在活动!"
紧急排查发现,石门村的毒饵己经投放到饲料中,十几户人家的鸡鸭开始成批死亡。更可怕的是,有些老乡舍不得扔,把死禽腌成了咸货。
"全收缴!深埋!"李云龙亲自带队挨家挨户检查,在张寡妇家的酱缸里翻出八只发绿的腌鸡。
张寡妇哭天抢地:"俺男人走得早,就指望着这点荤腥过年..."
李云龙掏出两块银元塞给她:"老嫂子,鬼子的毒计咱不能上当。明天让炊事班给您送半扇猪肉来。"
回营路上,王喜奎突然报告:"团长,村口井台边有新鲜脚印!"
井沿的苔藓上有明显摩擦痕迹。′j_c·w~x.c,.!c+o-m.李云龙让人打上来一桶水,水面漂着几不可见的绿色微粒。
"又来投毒!"魏和尚气得首跺脚。
李云龙却盯着井台旁的杨树——树干上蹭着点绿色粉末,高度正好是担子经过的位置。"追!"
追踪脚印来到村外坟地,刚下过雨的泥地上清晰地留着两行脚印:一行进,一行出。但出去的脚印比进来的深得多。
"挑着重物出去的..."李云龙顺着脚印来到一处新坟前,"挖开!"
坟里埋着个鼓囊囊的麻袋,打开后是几十包未拆封的毒饵,还有张纸条:"李团长亲启"。
纸条上只有一行字:"游戏才刚开始。落款画着朵盛开的樱花。"
"挑衅!"赵刚气得手抖。
李云龙却笑了:"好啊,那就玩把大的。"他转向魏和尚,"去把咱们缴获的鬼子罐头都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