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杀你，你就逃不掉。

“你的命是我救的！”

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肖夫人的手脚冰凉，她必须拖延时间。

沈昭野没有回应她的话，将枪瞄准了她。

大小姐要抓她，那么只要人不死就行。

他将枪口偏移，保证不会让她一击毙命。

大门破开，舞厅里的其他人纷纷撤离，只剩下肖夫人的手下与军队的人厮杀在一起。

枪声响彻夜晚的整个天空。

戴言书冷着一张脸，看向戴宝珠。

少女挡在他的身前，不让他过去。

“宝珠，你让开。”

“她是我抓到的，我不会让。”

“她这个级别的罪犯应该交由我来审理，你不应该插手这件事。”

“你是真的会处理好这件事吗？”

“当然。”

戴言书回答的干脆。

少女看着他的眼睛，忽地噗嗤一笑。

“我不信。”

他明明早就能力抓住她，为什么不抓？

为什么要找借口？

他心软了，他还是舍不得，她才不信。

“沈昭野，开枪。”

“是！”

男人按下扳机，子弹裹夹着血肉穿破女人的身体镶进石石柱上。

温热的鲜血随之涌出，沈昭野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睫羽替他挡下飞溅的鲜血。

随着一声倒地的声响，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睫毛下坠着几颗小小的血珠。

“沈昭野！”

戴言书愤怒地大喊一声，他想要冲过去。

戴宝珠拉住他，“哥哥是在心疼那个女人吗？”

她抬眼，漂亮的蓝色眼睛里全是狡黠。

少女弯了弯眼，笑着道，“你不是说要杀了她吗，我帮你，你要谢谢我。”

“你……”

他看着她，寒意从脚底冲上头顶，最终在脑海里炸开，西肢百骸都被冰冷侵袭。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少女。

突然变得好陌生。

他知道她做事一向干脆，也有仇必报，但是当她的剑对准的是他的时候，他才感到害怕。

她在挑衅他。

“宝珠……”

“你要对我动手吗？”

甚至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嘴角依旧是带着笑意的。

刚才那一枪，打在了下腹部，短时间内不会致命，但是难保不会发生失血过多或者其他什么特殊的情况。

肖夫人的面容痛苦，身下的血与红裙融为一体，帽子也从头上脱落。

她半躺在地上，撑着身子勉强坐起来一点。

她看向戴言书，他犹豫的目光也恰好与她的相撞。

她捂着伤口忽然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