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敢抬头看她。

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他敢保证，只要对视一眼，他所有的防线都会崩塌。

“脱了。”

“不可以。”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拒绝的干脆。

室内只有床头有两盏暖色的小射灯照明，屋子暖烘烘地，烤的人燥热出汗。

细密的发丝浸湿额发，颞侧的青筋凸起，他戴着口罩却不愿意露脸，只留下一双被情欲浸染却又极力克制的黑眸。

这样似乎，看起来更加诱人。

视线向下，戴宝珠捏住他的下巴。

他仰起长颈，略长的发丝贴在脖颈两侧，正中的喉结染上粉色。

他忍不住吞咽口水，亦引得其上下滚动。

好看。

戴宝珠伸出大拇指按在上面。

那喉结又再一次滚动一下。

她两只脚几乎都踩在他的大腿上作为支撑，为了看得更仔细一些，她贴的更近些。

沈昭野视线侧移，始终不敢抬眼。

“你会伺候人？”

戴宝珠的发问让他的脸更红了些。

他别开脸，身子绷得僵硬。

“嗯，不会？”

戴宝珠拉长尾音，拍拍他的脸：“不会就去换个会的来。”

“大小姐！”

他急了，终于敢正视她。

撞入眼中的是少女戏谑的笑脸，她故意的。

她很难受，他知道的。

因为他们现在感同身受。

戴宝珠抬脚踩在他胸口，探了探他硬邦邦的胸肌。

她很满意。

“你脱了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沈昭野额上的青筋跳了两跳，她究竟还有没有残存的理智？

他按住她的脚，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将她带到浴室里给她冲水让她好好冷静一下。

“不愿意？”戴宝珠哼笑了声，“你只会比我更难受。”

“还是说，你在为谁守身？既然这样，滚出去，把我点的男模叫过来！”

“大小姐！”

沈昭野咬住后槽牙，他没办法说出反驳的话。

他气自己，更气她。

装啊，接着装啊。

他的理智怎么还没有被打碎，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暴露真实面孔。

他到底是怎么忍到现在的？

戴宝珠实在太难受了，偏偏要与他逢场作戏。

沈昭野忽然起身将她压制住。

戴宝珠被吓了一跳，手抵在他的胸口。

他……要暴露了？

沈昭野这会的眼神算得上凶狠，他盯着她的那双黑眸中压抑着复杂的情绪。

从来没有这么近的距离过，从来没有。

他皱了皱鼻子，像极了一只露出獠牙龇牙咧嘴凶人的小狼犬。

戴宝珠忽然伸手摘下他的口罩。

沈昭野一惊，迅速地将脸埋在了床上。

她被压的喘不过气，恼怒地捶了几下他的后背。

沈昭野闷哼几声，张嘴在她颈处用牙齿轻轻磨了磨。

戴宝珠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气极，朝着他的肩膀处大口咬下去，首到血腥气布满口腔，她都没有松口。

“嗯哼——”

沈昭野痛得很了，攥紧拳头咬牙承受。

男人痛苦的喘息声就留在耳边。

这一咬，他倒是清醒了不少。

然而他听到少女骂道：“装什么矜持，你要是不行就换人！”

“我行！”

这话几乎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