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双也是感慨,这砖瓦一买下来,她身上的银子就剩不了多少了,还得买石磨这些。
好在作坊发工钱也是一个月后的事,那时候,手里头也有些钱了,还好。
“你背着也重,咱再去买几个石磨捎回去!”
说着,娘俩就又往石器行去。
石器行的老板都认识齐春海了,见他又来买石磨,还要买五个,也是会做生意的,立马就大方给让了价,之前好说歹说给齐春海少了二十文,这下首接少了五十文。
五个石磨,那也少了两百五十文呢。
陈宝双干脆又多买了一个,一起六个石磨,花了五吊又一百文钱。
也是银钱不够了,不然趁着这让价,再多买两个也是使得的。
不过老板一听下回还要买呢,一边惊奇这啥人家啊,就是开豆腐作坊,也用不着这么多石磨往家买吧?
一边也是笑眯眯的首说下回一定也给她便宜算!
六个石磨可不轻便,两人又没有坐车来,老板也主动的说可以送货上门,这倒省了事,两人还可以一并跟车回,免得走路了。
倒是这来来回回的,陈宝双吃的大半碗鸡子羹早就消化没了,肚子有点饿,等石磨装车的功夫,她就让齐春海去买几个馒头回来,顺便称两斤红糖。
刚刚在柳奎家喝的红糖水不错,红糖补血气,她很该多喝常喝。
等回头再挣了钱,也买些红枣和枸杞来一起煮糖水,那更补。
有得车坐,这回去的路倒是省力,一路进了村口,陈宝双便先下了车,让齐春海跟车回。
她则往朱木匠家去,将请他做木工的事说了。
朱木匠手里头刚接了别家打柜子的活计,倒是不闲,但一听陈宝双找他做木工,想着刚进了齐家做工的儿媳,便即立马答应了起来。
这柜子给大儿子打,他带二儿子和三儿子做陈宝双的木工。
但一听还要去周家跟周升子学这木工咋做,他就皱了眉。
“我说春海娘,这到底做啥物件啊?不是我说,我做木工可比周升子久,他当初还险些要跟我学哩!这不管是打柜子还是打床,我的手艺咋着也是比他好的!”
这个倒是没错,陈宝双也知道,朱木匠打十岁出头去去镇上当学徒去了,一文工钱没有的当了七八年的学徒呢。
周升子却是娶了媳妇后才和木匠丈人学的木工活,胜在有这个天分,但看道跟经验嘛,自是比不过朱木匠的。
话少是一回事,但大家伙找人打家什,下意识的肯定也想找老道的木匠来。
“是做米粉的物件!升子兄弟做过一回了,比较熟悉,我也没法同朱大哥你详说咋做,让你去周家瞧瞧咋做你也好有数。”陈宝双笑眯眯的解释。
朱木匠一听是要做做米粉用的物件,顿时也就明白了。
齐家跟周升子家关系近些,这种物件自然是先找他做,但如今要办作坊了,那物件不够用,肯定要多做些,这周升子自是做不过来。
春海娘能来找他做,也是信得过他些。
这般想着,他倒不觉得有啥了,不是让他去跟周升子学咋做木工就行。
“行!明儿我就往他家去!”
陈宝双便道:“这木料朱大哥你出,手工钱这些该是咋算就咋算,但有一点,这东西咋做的,还请朱大哥暂且避着点人,别往外多说了。”
朱木匠也知道儿媳去齐家作坊按过手印这回事,闻言也点头,“晓得,晓得!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