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动手!"王道士的桃木剑腾起红光,可刚刺中最近的黄鼬,剑身竟发出"滋啦"的声响——那畜生的皮毛上竟缠着黑色的咒纹,在剑下诡异地蠕动,那咒纹蠕动的样子让人毛骨悚然。
胡三爷的金铃剧烈震颤,那铃声急促而又杂乱,他的狐尾突然胀大,扫飞两只黄鼬:"这是黄仙的'锁魂咒'!
他们早就算计好了!"
陈灵希的目光瞬间冷下来。
她盯着缩在角落的张半仙——那家伙的右手正偷偷往怀里摸,而他刚才站的位置,脚下有半枚黄纸符,边缘画着和黄鼬皮毛上一样的咒纹,那咒纹在微弱的光线下隐隐散发着一丝诡异的气息。
"张半仙,你当我看不出?"她突然笑了,笑得漫不经心,"黄五爷给你的好处,够买几亩地?"
张半仙的手猛地顿住,额角的汗珠子"啪嗒"掉在地上,那声音在寂静的洞里显得格外清晰:"我、我就是想......想让黄五爷收了我当外堂弟子......"
"所以你把我们骗来当祭品?"陈灵希的声音陡然冷下来,那声音仿佛带着一股寒意,"黄五爷答应你事成之后给你仙缘,可你忘了——妖仙最会骗人。"她瞥向那只白背黄鼬,后者正龇着尖牙逼近,那尖牙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你看它眼里的凶光,哪像是要留活口?"
张半仙的脸瞬间煞白。
他突然扑向陈灵希,嘶声喊:"我、我知道黄五爷的弱点!
他的本体在村东头老井里——"
"够了!"
阴恻恻的声音从洞外传来。
黄五爷的虚影穿透藤蔓飘了进来,比之前更凝实几分,利爪上还滴着暗绿色的毒液,那毒液滴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还冒着一股刺鼻的烟雾。
"陈灵希,你坏我夺仙堂大位,坏我收编周边妖堂,今日便让你死在我黄仙咒阵里!"
他甩动尾巴,洞壁上的青铜钉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黄光,那黄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陈灵希只觉胸口一闷,体内的恐怖灵力像是被人抽走了一半——那是封印阵法!
"这阵叫'锁仙笼',专克你们这些借仙力的。"黄五爷的虚影咧开嘴,露出尖锐的黄牙,那黄牙在黄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恐怖,"你那纹印再厉害,没了灵力也是个摆设。
王道士的桃木剑?
胡老狐的金铃?
等会儿都得给我当陪葬!"
王道士的剑穗突然耷拉下来,红光彻底熄灭,那原本明亮的红光消失得无影无踪。
胡三爷的狐尾缩小成普通大小,金铃也暗得像块破铜,那曾经清脆的铃声也消失了。
陈灵希咬着牙激活纹印,右臂的古纹却只泛起极淡的红光,连半分纸人都召不出来。
"怎么?
怕了?"黄五爷的虚影逼近,利爪擦过陈灵希的脸颊,留下一道火辣辣的血痕,那血痕处传来一阵刺痛。
"我倒要看看,你那莫名其妙的火,还能不能烧得起来——"
洞外的山风突然变了方向,那风刮在身上带着一股凉意。
陈灵希望着黄五爷虚影里翻涌的黑雾,突然注意到其中混着几缕极淡的金光——像是某种被压制的力量。
她舔了舔嘴角的血,笑了:"黄五爷,你以为这阵能困死我?"
"死到临头还嘴硬!"黄五爷的利爪狠狠刺向她心口。
陈灵希没有躲。
她能感觉到心口那枚"热珠"又开始发烫,比之前更灼人,那股热气仿佛要穿透皮肤。
当利爪要刺穿皮肤的瞬间,一道极细的红芒从她心口迸发,精准地刺进黄五爷虚影的眉心!
"嗷——!"黄五爷的虚影剧烈扭曲,黑雾疯狂翻涌,那黑雾中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
陈灵希趁机推开王道士和胡三爷,冲向洞外。
可刚跑到洞口,她便被一道黄光拦住了去路——那是"锁仙笼"的封印,正从洞壁蔓延到洞外,形成一个倒扣的光罩,那光罩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跑?
晚了!"黄五爷的虚影重新凝聚,脸上多了道焦黑的痕迹,那焦黑的痕迹显得格外醒目。
"这阵会慢慢抽干你们的生气,等明早太阳出来......"他舔了舔嘴唇,那动作带着一丝贪婪,"我要把你们的魂魄做成灯油,给我的仙堂添三十年香火!"
陈灵希靠着洞壁滑坐在地。
她能感觉到体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失,那感觉就像身体里的力量被一点点抽走。
王道士的呼吸越来越重,那沉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洞里显得格外清晰,胡三爷的狐耳也耷拉下来。
洞外的天光逐渐暗去,封印的黄光却越来越亮,像一张巨大的网,将他们困在其中,那黄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
张半仙缩在角落发抖,突然指着陈灵希的胸口:"你、你那光......和那小崽子的玉牌......"
陈灵希低头。
她心口的皮肤下,正有一点微光在跳动,颜色和李寡妇家男孩脖子上的玉牌一模一样,那微光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洞外传来夜枭的叫声,那叫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厉。
黄五爷的虚影在光罩外狞笑,而陈灵希的手指,正悄悄按在右臂的纹印上——那里的古纹,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极细的裂痕,像是某种封印,正在缓缓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