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那梦中的感觉为何那样的真实?
还有她的烧分明是退了,都是谁在照顾她?
就算病能自愈,但衣袍的事又该怎么说?
到上了拱桥,她才借了个机会问坞中的小厮,“坞里可还住着旁人?”
那小厮答:“昨儿除了女客们,便是寒梅坞的主人在此。”
寒梅坞主人是谁?
文希不认识,但听说是个不出世的隐士。
她这才放了心,一位隐士又怎会管她一个小女子的死活?
怕是自己多想了。
李延钧扭过头见文希一副欲哭不哭的模样,还摸了摸她的头,“问这个做什么?你也对所谓的隐士感兴趣?”
“有点……”她说得极小声,又把头搁在他的肩上,却是心潮起伏,久久难以平静下来。
原来前世他就与自己有这么多的关联了。
“您常到寒门坞么?”
“只是偶尔。”
……
隐隐约约中,文希好像知道了点什么。
待他们一行浩浩荡荡的到达寒门坞的时候,天己经黑尽了。
只是这回再不是住到上一世供女眷歇息的地方,而是专为坞主搭建的小楼。
小楼临水而建,屋外的红梅散发着幽香,在暗夜的灯火下静静的绽放着。
雪落无声,等两人用过晚饭。
李延钧便抱了她在怀里细细的亲吻着,此情此景,她也好像有些意动。
便学着他的样子去吻他的唇。
李延钧似乎很喜欢小妻子的主动,拉了她的手带到自己的身前。
“希儿!来!帮为夫解衣……”声音温柔中带着急促。
温柔而浓烈的盛放,若此时窗外的红梅,惊人的美丽与缱绻。
受不住的时候,她便去抓他的背,“宥谦……宥谦……宥谦……”
一声又一声,似泣非泣。
“希儿……”
“嗯……”
“希儿……”
“嗯……………………………”
室内烛火摇曳,梅香夹杂着些别的味儿在西周萦绕着,文希耸耸小鼻子,被他看到后用手指弹了下。
她慌忙躲开,又歪倒在铺面上。
寂静中传来男人的一声轻笑。
外面的婆子进来换好铺盖,两人沐了身,才又好好生生的躺下。
文希闻着窗外飘进的梅香,脑中想着事儿。
前世的、今生的。
他与她的关联,就像是有条脉络清晰的纽带呈现在她的眼前。
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黑暗中她的脸上不觉便浮起一抹笑来,突然就听身旁的男子说道:"原来我的表字要这样唤才好听。“
文希面色一滞,才想起他说的是何事,又不自在的把脸扭向一边去。
那种时候,又哪里是她能控制的。
见她又羞了,李延钧便伸手把她囫囵儿搂进怀里,有些无奈的取笑道:“怎么总是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