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头,就见床上的人闭着眼睛,像是真的累极的模样。*幻¤$′想·,?姬ˉa· ¢|2更§£新%最×\¨快@
文希心下微松,便脱了长身的褙子躺在他身边,又拉了一截被子搭在自己身上。
房间里静悄悄的,她扭过头去看,发现那人己经睡着了。
应该累极了吧。
文希便不敢动,一会儿功夫也跟着睡了过去。
睡得正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下一凉,她猛地惊醒过来,抬眼便看到李延钧伏在上方。
又来?
“您怎么……怎么能这样?”许是说得太急,声音还有些结巴。
那人却不理他,而是不容置疑的拉开她的手。
他手上拿着瓷瓶,又沉声说了句:“抻开些。”
待文希明白他在干什么时,己经来不及了。
或者说即便来得及,她也无力制止。
他好像做什么都那样淡定,便是这样难为情的事,也是如此。
文希拿了枕头盖住头脸,好像用这样掩耳盗铃的方式,便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可盖住头脸后,那分明触碰的凉意,却又让她全身发烫,她的脚趾蜷缩着,拼命克制住身体的颤抖。
时间变得漫长,似乎过了好久,也可能只是一瞬,才听他嗯了声,又道:“好了。+天¨禧!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接着身上被盖了床被子。
她再也睡不着,见他人走了后,又在锦被里捂了一会,才装作无事般慢吞吞的起床。
站在床前,她又不自然的伸了伸腿,好像身体确实舒服了许多。
抬头便看到李延钧己经从净室里出来,眼神若有若无的在她身上扫了一眼。
她忙转开头,方才才建立起的镇定又都荡然无存。
他却不理她的窘迫,偏要提起似的,“药我找皇上身边的刘公公要的,又拿给朱蕴看过,应是无碍的。”
听着他用这样淡然的语气与自己说起药膏之事,文希窘得不知该怎么形容了。
不过……想到他是真的关心自己的,这份羞窘中又带了些动容。
李延钧拉了她坐在长案边,轻声问:“眼下身体可好些了?”
见她颔首,脸儿还红红的,又摸了摸她的头,“让你明日去宫里拜见皇后,可害怕?”
拜见皇后?新帝的皇后出自萧国公府,与萧云珠是堂姐妹的关系。
文希前世只远远的见过一面,她那时还够不上拜见她的资格。
她抬头见面前的男子眼含笑意的看着自己,好像说什么都会应允似的。·完\本*神^站\ ,免′费~阅,读′
若按着前世的轨迹,他大概过完年就要升任吏部尚书了吧。
冯伯仁致仕,阁老的位置便空了下来。
他曾对自己说需要一位妻室,一位能帮他撑起门面的女子,那她又岂有退缩之理呢?
文希想过后便老老实实的答道:“宫门深深,文希还从未踏进去过呢!想来会有些紧张,但却不是怕。”
重活一世,她除了在男女之事上有些生疏,其它方面并不感到畏惧。
李延钧听过后便笑了起来,“看来夫君果然没有看错你,等会我便让老夫人身边的赵嬷嬷来教你规矩,明日入宫,你也带上她一块。”
李延钧想起这小女子之前做的一些事,又哪是一般的闺阁女子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