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还是识相点,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再不从了我,你的小郎君不仅在这里摆不了摊,还会丢了性命,而你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顾栖晚将手中的利刃握紧,只要他再靠近一点,
她就有胜算将利刃插到他裤档里。
就在这时,顾行之看着嫂嫂即将遭受更大的侮辱,心中的愤怒达到了顶点。
他不顾身上的伤痛,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了喽啰们的束缚。
顺手拿起一旁被砸坏的墨砚,朝着李老爷的头上砸了过去......
县衙内,萧既白正认真审阅着堆积如山的公文。
他不过刚上任,便被上一任遗留的繁杂公务缠得脱不开身。
许多案子线索中断,沦为无头悬案。
那些含冤之人,因权势与钱财的压迫,难以讨回公道。
可此时他来了,他要逐一让这些案件重见天日,冤屈得到昭雪,还百姓一个公正。
“萧黑脸。”
一声清脆又带着几分骄纵的男声传来。
只见陆景珩身着一袭绣满金线繁花纹的绯红锦缎长袍,迈着大步闯了进来。
长袍在日光下泛着潋滟华光,愈发衬得他身姿高挑,气质娇艳矜贵。
手中一把折扇轻摇,白皙如玉的脸上带着几分怒容,本就狭长的狐狸眼此刻更是透着丝丝寒意。
一只手不自然地扶着腰,脚步虽踉跄,却仍维持着平日里的潇洒姿态。
想起在武馆里的遭遇,他就满心愤懑。
本在武馆等着下人传来玉面郎君的消息,
想着要将这个在武馆内把自己打得落花流水的家伙找出来好好算账。
可谁能想到,派出去的人跟踪那人到一条幽深小巷子时,
不过转瞬之间,那人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让陆景珩又气又恼,心中憋闷得厉害。
能在揍了他之后,还这般神不知鬼不觉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的人,还未出生。
除了她!
他之所以匆匆赶来县衙,正是因为他的好友萧既白刚到清泉县出任县令一职。
在他看来,萧既白手握一方大权,利用他的人脉和资源,
说不定能帮自己把那个神秘的玉面郎君给揪出来。
这般想着,陆景珩加快了脚步,朝着萧既白所在的内堂走去。
萧既白猛地抬起头,停下手中的毛笔。
看着一身娇艳矜贵的年轻男子被气成这般狼狈之态,他诧异地勾起薄唇调侃,
“哟,这不是陆家的陆大公子吗?怎么,这是逛花楼逛得太尽兴,把腰给扭伤了,跑我这官府来报案诉苦了?”
陆景珩一听这话,脸上的怒色更盛,他将折扇猛地一合,重重地拍在桌上,
“你这说的是什么混话,我陆景珩岂是那种沉迷花楼的登徒子?”
说罢,一甩衣摆,身姿优雅却又带着几分赌气般地坐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杯,仰头一饮而尽。
萧既白收起了玩笑的神色,坐首了身子,
“那究竟是何事,让你如此匆匆忙忙,还一脸怒气,甚至连腰都受伤了?说吧,到底碰上什么烦心事了。”
“萧既白,我要你帮我找一个人。”陆景珩放下茶杯,一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