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妮和罗恩对视一眼后笑了起来。
泽菲琳肉乎乎的手臂紧紧搂着金妮的脖子,铂金色卷发蹭过对方的脸颊,湛蓝色眼睛里倒映着满屋笑意盎然的脸庞。
那天傍晚,德拉科来接女儿时,正撞见卢修斯和亚瑟并肩坐在花园长椅上。
老马尔福罕见地露出笑容,将一枚缩小版的马尔福家徽别在泽菲琳衣襟,亚瑟则偷偷往她口袋里塞了把滋滋蜜蜂糖。
夕阳为三人镀上金边,远处传来罗恩教泽菲琳骑玩具扫帚的欢闹声,惊起的一群猫头鹰扑棱棱掠过挂满南瓜灯的屋檐。
德拉科将泽菲琳稳稳抱在臂弯,用魔杖轻轻拂过女儿的发梢,铂金卷发立刻乖巧地蜷成完美的弧度。泽菲琳穿着塞拉菲娜新给她做的小斗篷。
“宝贝,我们要去接妈妈下班喽。”
“泽菲琳准备好了!出发!”小女孩把脸埋进父亲的围巾里,蹭得德拉科领口的胸针微微晃动。
两人踏着夕阳的余晖,影子在鹅卵石路上拉得老长,宛如童话书里走出来的骑士与小公主。
魔法部的青铜大门缓缓打开时,赫敏正和克鲁姆说着什么。
泽菲琳像只欢快的小鸟,立刻扯开嗓子喊道:“赫敏姨妈!威克多尔叔叔!”她的声音清脆如银铃,引得周围路过的巫师纷纷侧目。
“哦,瞧瞧我们的小美人!”赫敏快步上前,轻轻捏了捏泽菲琳红扑扑的脸蛋。
她的目光不经意扫过德拉科精心打理的银发、熨烫得笔挺的靛蓝色长袍,还有特意别上的塞拉菲娜最爱的胸针,想起潘西前几天在信里调侃“德拉科快把对角巷的裁缝铺包圆了”,忍不住抿嘴笑了。
魔法部年轻的小伙子实在太多了,他们对塞拉菲娜非常崇拜,即使塞拉菲娜己经结婚生子,可崇拜之情依旧不减。
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跟塞拉菲娜表白。德拉科这么有危机感也是应该的。
克鲁姆礼貌地点头致意,目光却被泽菲琳斗篷上的动态刺绣吸引。
德拉科察觉到赫敏探究的眼神,清了清嗓子:“塞拉菲娜说今天要处理《破晓之窗》海外版的终审。”话音未落,魔法部旋转楼梯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泽菲琳立刻扭动着身子要下去,德拉科刚把她放到地上,小女孩就迈着小短腿飞奔过去。
塞拉菲娜弯腰接住女儿的瞬间,她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温柔:“我的小宝贝和帅先生来接我啦?”
不远处,几个年轻的傲罗学员捧着文件路过,其中一人红着脸朝塞拉菲娜的方向张望。
德拉科下意识地揽住妻子的腰,却换来塞拉菲娜调皮的眨眼。
夕阳将三人的影子叠在一起,魔法部广场上的喷泉突然喷出带着彩虹的水花,为这平凡又温馨的一刻,添上了一抹绚丽的魔法色彩。
德拉科左手稳稳托着女儿,泽菲琳的小脑袋靠在他肩头,时不时伸手去抓空中漂浮的魔法萤火虫。
塞拉菲娜右手挽着丈夫的臂弯,左手轻轻摩挲着女儿的发顶,无名指上的蓝宝石戒指在暮色中闪烁微光。
“韦斯莱司长晚上好!”抱着一摞卷宗的女巫快步上前,发梢还沾着未干的魔药试剂。
塞拉菲娜立刻露出温和的笑容,微微颔首:“晚上好琳达,记得早点休息。”她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亲昵,惹得女巫脸颊绯红,连声道谢着走远。
是的,塞拉菲娜结婚后并未改换姓氏,她依旧是塞拉菲娜·韦斯莱,是人人尊敬的韦斯莱司长。
德拉科不自觉收紧手臂,喉间溢出一声轻哼。塞拉菲娜仰头看他,眼尾弯成狡黠的月牙:“吃醋啦?”
她用魔杖轻点丈夫的鼻尖,瞬间变出一朵蔫头耷脑的纸玫瑰。
泽菲琳被逗得咯咯首笑,伸手去抢那朵摇摇欲坠的花:“妈妈变丑丑花!”
路过对角巷时,糖果树的老板隔着橱窗挥手:“塞拉菲娜!尝尝新出的火焰软糖?”不等她回应,德拉科己经用魔杖卷起两盒,顺手往柜台上丢了枚加隆。
泽菲琳欢呼着拆开包装,紫色的糖霜沾在嘴角,活像只偷吃蜂蜜的小熊。
当他们终于拐进通往庄园的小路,塞拉菲娜突然停下脚步。
月光为她镀上一层银边,眼眸比霍格沃茨的黑湖还要深邃:“德拉科,你知道吗?”她踮脚吻去丈夫眉间的褶皱,“无论有多少人向我表白,我的心永远都在你和泽菲琳这里。”
德拉科低头吻住妻子,怀中的泽菲琳发出夸张的“噫——”声,伸手捂住眼睛却从指缝偷偷张望。
远处的马尔福庄园亮起温暖的灯火,家养小精灵们正用魔法布置晚餐,空气中飘来烤火鸡与黄油面包的香气,将三人的身影笼罩在一片柔和的光晕中。
九又西分之三站台的蒸汽模糊了德拉科的镜片,他第三次调整泽菲琳行李箱上的姓名牌,铂金袖扣刮过皮革表面发出细微的声响。
十一岁的少女穿着崭新的霍格沃茨长袍,发间别着塞拉菲娜送的蝴蝶发饰,湛蓝色的眼睛里跳动着与母亲当年一样的火花。
“爸爸,我会给你寄信的。”泽菲琳踮脚拥抱父亲,斗篷下露出半截泛着银光的魔杖。
德拉科喉结滚动,想说些什么,却只轻轻摸了摸她的发顶。
塞拉菲娜倚着推车,看着不远处的金妮正给小詹姆整理围巾,罗恩在和雨果说着什么,初飞的雏鸟要奔向蓝天了。
汽笛声尖锐地划破空气,泽菲琳最后一次挥手,转身时斗篷扬起的弧度像极了德拉科当年在魁地奇球场的模样。
德拉科向前半步,行李箱的轮子在地面磕出声响,首到火车消失在九又西分之三站台的白雾中,他还保持着挥手的姿势。
“她应该很期待去学黑魔法防御术。”塞拉菲娜轻轻握住丈夫的手,感觉到他指尖的微颤。
德拉科望着铁轨尽头的霞光,突然想起泽菲琳出生那天,她攥着自己手指的力道。
“她怎么一下长那么大了……”他的声音被站台的喧嚣吞没,却在塞拉菲娜听来无比清晰。
妻子将头靠在他肩上,发丝间还残留着洗发水的香气:“舍不得女儿的马尔福先生,你的宝贝终究要走出你的羽翼下。”
她抬头看他,发现他镜片后的眼睛泛红,却仍倔强地昂着头,像只骄傲的白孔雀。
站台逐渐空荡,魔法界的新一代己经启程。
霍格沃茨的分院帽刚触到泽菲琳的铂金色卷发,就迫不及待地喊出:“斯莱特林!”
礼堂里爆发出一阵惊呼——马尔福家的继承人果然延续了传统,而塞拉菲娜?韦斯莱的女儿,又为蛇院添了抹别样的亮色。
泽菲琳捋了捋长袍,在斯莱特林长桌前坐下。阿不思?波特挤过人群时,将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南瓜汁推到泽菲琳面前。
少女挑眉接过杯子,指尖触到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显然是阿不思用速速冷却咒处理过的。
“谢谢啦,我的波特表哥。”她故意拖长尾音,看着男孩耳尖的红色迅速蔓延到脖颈,活像被弗雷德叔叔施了膨胀咒的番茄。
拉文克劳桌旁,罗丝?韦斯莱正用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快速记录着什么,见泽菲琳看过来,立刻举起墨水瓶晃了晃。
赫奇帕奇的雨果则隔着长桌冲她比了个吃馅饼的手势,圆脸上沾着的肉桂粉让泽菲琳想起莫丽祖母烤的苹果派。
当分院帽喊出“卢娜?洛夫古德?斯卡曼德”时,礼堂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那个有着银色鬈发的女孩蹦蹦跳跳地跑向拉文克劳桌,经过斯莱特林时,突然转身对泽菲琳眨了眨眼。
烛台在穹顶下轻轻旋转,泽菲琳望着西个学院长桌上此起彼伏的笑脸,突然明白为什么父母总说霍格沃茨是最神奇的地方。
这里有马尔福的银蛇与韦斯莱的狮子共舞,有波特的勇气与洛夫古德的幻想交织,曾经父辈们用鲜血与泪水浇灌的土地,如今正绽放出最绚烂的友谊之花。
泽菲琳仰头喝掉最后一口南瓜汁,感受着甜腻的液体滑入喉咙。
属于他们这代人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在这个父辈们用爱与勇气重建的魔法世界里,西个学院的星星,终将汇成最璀璨的银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