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会王婆子的儿媳倒是若有所思。
她一把挽住王婆子胳膊,娇声娇气的道:
“母亲,我看这到是门好营生咧,
以后你专挑那些有钱人家的马车,人一过来你就躺倒,
这一趟就能赚一两多银子,这要是一天来个七八次......”
她说着说着,就忍不住用手掩住嘴巴。
他们全家一年的挣得,怕都不够这一天的。
...
...
“莫玄!”
一道威严的声音从金刀武馆正门后响起。
继而,一个铁面虬髯,身穿朱红云纹袍的大汉在几人簇拥下走了出来。
“馆、馆主......”
莫玄面色一僵,接着无比激动的大喊道:
“弟子根本就不认识这个贱妇,
这是有人想加害于我,还请馆主明察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对那抱住他右腿的妇人踢打起来。
“放肆,在武馆门前还敢这般目中无人,
你是想将这女人打死,来个死无对证么?”
阮天眼疾手快,跃入场中,扯住莫玄身子,就把二人分隔开来。
“馆主!”
莫玄委屈巴巴的道:
“你也知道弟子与白猿武馆......”
“住口!”
馆主暴喝一声,平日如同惊雷骤起,将莫玄的声音全都掩盖了下去。
而这会围拢过来看热闹的人群也被吓得面色大变,噤若寒蝉。
“莫玄,你身为我金刀武馆弟子,
不修德行,薄情寡义,无端招惹是非,败坏我武馆名声,
今日我赵某人便当着诸多家乡父老的面,
正式将你开革出武馆,
自今日起,你便不是我武馆弟子了!”
说罢,金刀武馆馆主快刀斩乱麻,
首接从袖中取出张盖有武政司大印的文书一撕两半,然后丢到莫玄身前。
“今日先除你武馆名籍,再上报武政司,
你这样品德败坏的害群之马,
我金刀武馆小门小户,可招惹不起,哼!”
馆主含恨甩袖,大踏步走入馆内。
“不!弟子冤枉啊,
我都未曾见过这贱人,更别说还有个孩子了......”
这番变故来的太快,不过几息间,武馆大门就己紧闭。
莫玄如遭雷击,怔怔望着脚下半张文书,瞬时悲痛欲绝。
“不可!”
与此同时,人群后,又有一道清脆的女子声音传来。
“小姐小姐......”
徐伯拼了命般将袁玉拦阻住,他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眼下那赵馆主正是在气头上,小姐可莫要再节外生枝了啊......
不过是除了武馆名籍,
但武政司那边还有记录在案,事情应当有转圜余地!”
徐伯这会头大如斗。
他万万没想到,今日竟是有这么多糟心事接踵而来。
撞人被讹了钱财不说,小郎君也被开革出了武馆。
他与自家小姐来这武馆,其实也有盏茶时间了。
对于武馆门前发生的事情,
通过周边七嘴八舌的议论,他己是知道了个大概。
什么莫玄始乱终弃,抛妻弃子一说,徐伯更是嗤之以鼻。
莫玄这孩子是他看顾着长大的,自小就乖巧懂事,
而且与袁家长小姐青梅竹马,又怎会看上那等货色。
“徐伯,不行,我得上去问个清楚,玄郎不能被开革出武馆!”
袁玉面色异常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