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习我无事!”
林枭脊背发寒,却只得强颜欢笑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罢了罢了......最近为小女之事操劳过度,
却是搞得我有些心神不宁!”
袁青罡一屁股坐回太师椅,眼神首勾勾的盯着林枭上下打量。
林枭只觉头皮轰然炸响,他忍住双臂钻心疼痛,咬牙道:
“不知弟子可否为教习分忧?”
这话一出,袁青罡眼眸亮起。
他似笑非笑看向林枭,沉吟数息后才冷冷道:
“听说南城最近不太平,
那伏虎帮和你加入的三山帮多有争斗?”
林枭抿了抿发干的唇角,轻轻颔首。
“我那乖女儿这两日吵着闹着,
准备从流云武馆转去南城的南城的金刀武馆,
呵呵......”
袁青罡说着说着,眼中多了一抹厉色。
他仰头看向林枭,恶狠狠的道:
“林二郎,你说要是有人看不清自己的地位,
妄图攀上高枝,做那不切实际的白日梦,
你觉得,我应当如何处置这人呢?”
此时此刻,袁青罡眼中冒着绿光,
如狼似虎,欲要择人而噬。
林枭心中快速回想这几日所见所闻,
脑海中画面却是突地定格在了袁玉口中所说的玄郎身上。
莫非袁青罡恨之入骨之人,正是那袁玉的情郎?
他压下心中不安,试探着问道:
“大概教习是不想再见到此人了吧!”
袁青罡突地闭目,面无表情的道:
“我不愿我父女反目,
而且二人青梅竹马、情比金坚,
愿比翼双飞、同生共死!”
“即是如此,教习为何要拆散这他们呢?”
林枭心中嘀咕,总觉得袁青罡有些不干人事了。
“我己为小女定下婚约,
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她与那心怀叵测之辈厮混!”
嘭——
袁青罡手中杯盏被他掷出轰砸在了赤线金珠菊上。
盛花的陶罐瞬息破碎,金黄秋菊爆碎飞溅的满屋都是。
“我养了她十八年,是半点都不知我的用心良苦,
去给葛大人当个衣食无忧的妾室多好,
一辈子都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可林二郎你说,
她的眉眼为何那么浅,
就死死盯着一个武馆杂役的后代不放?
一个连定窍丹都无资格得到、孤注一掷服食妖血才成为武者之人,
林二郎你说......我敢放心把女儿交给他吗?”
葛......葛大人吗?
林枭只觉寒意席卷全身,连那手上刺骨疼痛,都消失不少。
他不敢抬头去看盛怒状态的袁青罡,强自镇定道:
“教习想要如何做首接吩咐弟子就是......”
袁青罡身上如渊似海的气势陡然爆发,
他一步步逼近林枭,疾言厉色道:
“哼,她昨日来找你要这玉髓丹,
为的就是给那人补上亏损根基,
林枭林二郎,我不管你用何办法,
在暗中,悄悄给我去把那人废了,
让他日后习练不了武艺......”
此刻,林枭才顿觉他在袁青罡面前,
羸弱的仿若一个刚出生的鸡子。
在其压迫之下,他浑身筋骨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闷哼后退两步,林枭嘴角溢血。
“烦请教习告知那人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