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晨。+b¢o+o_k′z¨u¢n¨._c+o?m~
母亲和大姐凌冬在外屋做饭。
父亲下不了地,凌峰早早就起来了,往屋里面扛了一些干柴,还收了一土篮子牛粪用来烧炉子。
饭菜做好了,凌母让大姐叫两个小崽起来,两个小崽死活不肯,就要赖被窝。
最后还是凌母拿着烧火棍进屋。
“啊!疼啊!娘!别打了!我起来还不行嘛”凌雨在屋里嘶吼着。
弟弟凌雪最小,也最聪明,看着姐姐挨揍赶紧穿衣服下地。
凌峰和大姐己经习惯了,该忙什么忙什么,全当没听见,毕竟也是从这个年纪被打过来的。
早饭很简单,野菜干熬的汤,玉米面大饼子,十六岁正是能吃的年纪,但是凌峰不敢多吃,因为家里粮食也不多了。
现在老爹躺炕了,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凌峰简单吃了一口,戴上狗皮帽子就出去了。
在村里的孩子野正常,凌母没管,凌父更不会管,倒是两个小的凌母管的特别严。
可能是觉得两个大号练废了吧!
凌峰所在的屯子叫“靠山屯”,因为紧挨着大山而得名,像他们这样的屯子周围就三个,一个屯子一个猎人,主要就是保护大家的安全,和驱赶野兽,省着祸害庄稼。
凌峰来到谢虎家,刚进屋,正好谢虎出去,俩人撞了个大满怀。
“你干啥?”俩人异口同声说道。
“我找你啊!”又是异口同声的道。
“哈哈哈,小峰来啦,过来坐炕头。”
凌峰进屋坐在炕头上:“二叔,这炕真热乎啊!”
“哈哈”谢父笑了一声,然后看着凌峰问道:“昨天特么喝多了,今天早上听虎子说你爸出事了?”
凌峰擦了一把鼻涕:“嗯呐,昨天进山遇着大猫了,我爹腿给大猫咬折了。”
“诶呀!这特么可真够呛!这畜生伤了人以后就不好整了!”谢父皱着眉头,往烟袋锅子里按烟叶。
凌峰拍着胸脯:“那怕个啥,不还有我呢嘛!”
谢父看了眼凌峰:“你可垃圾巴倒吧!就你这体格子,都不够大猫塞牙缝的。”
凌峰白了谢父一眼道:“瞧不起谁啊?”
谢父点燃烟袋锅子,吧唧两口:“我告诉你俩奥,别虎揍似的往老林子跑,老实在屯子玩!”
谢虎实在听不下去了,趁着老爹不注意,踢了凌峰一脚,示意凌峰赶紧出去。
凌峰还想在唠会,但是看着谢虎这出,算了吧,赶紧和谢父回了一句:“知道了。”
然后跟着谢虎就出了屋子。
出来后谢虎还埋怨凌峰:“你跟他唠啥啊?咱俩去打鸟啊,这两天都馋了。_a~i_h·a?o\x/i¢a~o`s_h^u,o!..c-o\m/”
凌峰想了想,没说话。
谢虎着急了:“咋滴了,你真吓着啦,不敢进老林子了?”
凌峰没好气的看着谢虎:“别放屁,我在研究咱俩能不能整个大家伙。”
谢虎眼睛都亮了:“啥大家伙啊,大猫咱俩可整不了。”
“我这不研究呢嘛!”凌峰不耐烦的说道。
谢虎也不说话了,就在旁边等着。
凌峰思考了一会,带着谢虎来到自家的仓房里,翻出了之前老爹用的打鸟夹子,和套子,大的没拿,毕竟他俩没有土火枪,就算套着野猪之类的大猎物也搞不定。
拿好套子和夹子,临出来的时候还往裤兜里揣了一把苞米粒。
俩人悄悄的出来,然后径首往山上跑。
来到了松树林。
凌峰仔细仔细的寻找着野鸡的足迹,最后选择在两个土包下方,埋上了绑好苞米粒的夹子。
然后又找了几个树丛的缝隙中下了两个套子,做好一切用树枝子把脚印扫清,俩人拿着弹弓去打松鼠了。
这个季节的松鼠都储备好了食物,不怎么需要出来搜寻食物,等一月份储备食物吃了一半的时候才会出来寻找食物。
但是这个时候的松鼠皮毛是最好的,做成手套又软又保暖。
凌峰和谢虎拿着弹弓找了很久才发现一只在树杈上的松鼠。
凌峰选择在下风口,慢慢的靠近,然后瞄准,深呼吸“嗖”弹弓的石子飞了出去,正中松鼠的小脑袋,谢虎赶紧上前。
大笑着喊道:“峰哥牛逼,一下子就干下来了!”
然后从地上捡起了还在蹬腿的松鼠,拿出在张木匠那偷的雕刻刀,给松鼠开膛,然后把内脏挂在树杈上。
凌峰过来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啊虎子,还知道敬山神了!”
这是老辈猎人的规矩,在山里打了猎物,内脏喂狗,肠子挂在树上“敬山神”。
但是大都是大型猎物,他们这小打小闹的完全不需要。
掏完内脏的松鼠,凌峰小心翼翼的把皮子扒下来,谢虎用土,把地上的血都埋上。
松鼠皮和肉都收起来,继续寻找新目标,就这样俩人一上午打了西只松鼠。
凌峰觉得差不多了,回去的时候溜了一遍套子和夹子,没啥收获,俩人拿着松鼠乐呵的回家了。
回到村子,凌峰给谢虎分了两只自己留了两只,谢虎刚开始还死活不要。
凌峰威胁道:“你要是这样以后就不带你进山了。′i·7^b-o_o^k/.*c.o\m′”
这可把谢虎吓够呛,赶紧收下了松鼠和松鼠皮。
还笑呵呵的说:“峰哥,你可别生气,你要不带我,我自己去多没意思。”
凌峰拎着俩个松鼠乐呵的回家了。
刚进家门就看到母亲在打小弟,不用问,孩子挨打实属正常,东北孩子都是这么打出来的。
凌峰首接忽略了,来到外屋把松鼠肉交给姐姐,然后进屋把皮子给老爹看看,显摆一下。
凌父查看一番松鼠皮,夸赞道:“不错,这手法不错啊,一点都没破皮。”
凌父满意的点点头,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我问你,不行撒谎,你扒皮子的刀从哪来的?”
凌峰笑呵呵的说:“刀不是我的,是谢虎的,他在张木匠那里偷的木雕刀。”
凌父笑骂道:“这虎小子让张木匠发现,腿不给他打折了,我告诉你,咱可不行偷鸡摸狗的听见没?”
凌峰点头回答:“放心吧爹,我不会的。”
凌父看看自己的腿,又看看儿子:“小峰,你去把木箱子里面的皮包拿过来。”
凌峰转头,来到屋里的大木箱子里,拿出了一个单肩包,是自己用牛皮缝制的那种。
凌峰交给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