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诈尸虽凶煞逼人,却因尸身僵硬,动作终究迟缓。.白?马¢书+院¨ ^哽^芯!嶵\快-
糊涂道长步法灵活,身形于方寸之地腾挪闪转,游刃有余。
再次躲开诈尸的攻势,糊涂道长抓住时机双指一探,便将手中黄符贴在了诈尸眉心,将其体内残存的灵性尽数封镇,其顿时如木雕泥塑般僵立不动。
“嘿,还师父出马,手到擒来。”
待事情解决,良贫、家财二人才从柱后跳出,熟练的拍起马屁。
“你们两个啊...但凡平日里多练功,何至于每次都要为师亲自动手。”
糊涂道长无奈摇头,真是上辈子欠了这两人,这辈子要债来了。
此时不是计较的时候,当即吩咐二人道:“先将老人家放回棺材,小心别碰掉黄符,还有...去把人都叫来,我倒要问问,他们到底瞒了什么?”
他颇为心疼用掉的黄符。
画一张可不容易,每每都要失败好几次,极为伤神。
二人抬着尸身放回棺材,盖上棺材板,又一同出门将主家众人喊了回来。
长子战战兢兢地瞥了眼棺材,压低声音问道:“道长,那...降服了吗?”
话到嘴边,终究没敢提‘诈尸’二字。~s,h!u·b`x!s`.?c.o-m?
糊涂道长掸了掸道袍:“且镇住了,不过...”
他话锋一转:“既是起了尸,便不可再土葬,需得火化后殓其骨灰安葬,否则...不仅易成僵尸祸害亲人,更会影响后世子孙的福运。”
“全凭道长做主!”
几个子女答应得干脆利落,倒让道长有些意外。
“还有...”
糊涂道长正要质问背后隐情。
可话还没说出口,那主家长子己陪着笑脸塞来两锭雪花银:“您放心,规矩我们都懂!法事是法事的价钱,除魔是除魔的价钱,不能混为一谈,我们都理解...”
“胡闹!”糊涂道长义正言辞道:“你们把贫道当什么人了!都是乡里乡亲的,岂是这等阿堵物可比的!贫道是要问你们,令尊到底是如何去世的?可是寿终正寝?”
“这...”
灵堂内骤然一静。
几个子女眼神闪烁,支支吾吾不肯明言。
不是不说,是不能说,难道说是因为兄弟间互相推诿,导致瘫痪在床的老爹活活饿死了?这话要是说出口,一个大不孝的罪名就压下来了?到时必被官府问罪。
“怎么?说不得?”
糊涂道长脸色一变,心中大致猜到了缘由。′j′i¢n\r?u~t-a,.~c′o.m¢
见道长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长子硬挤出几滴眼泪,表演道:“也没什么...就是父亲不想拖累我们...就...哎...”
次子更是捶胸痛哭:“都怪我们没照顾好父亲!不能让你好好颐享天年...”
“不怪大哥二哥,要怪就怪我!是我没有时时刻刻陪着爹,导致爹他...”
“爹啊!我亲爹啊~”
三女、西子也是嚎啕大哭。
糊涂道长冷眼旁观,他混了半辈子江湖,岂能看不出这几人的虚情假意,可他又不会令人说真话的法术,即便心知肚明却无可奈何。
良贫、家财二人,还没看出情况来,真道这家子孝顺,脸上还颇为同情。
糊涂道长暗暗叹了口气,此事即便真如自己所想,也是官府的职责,还轮不到自己多管闲事,便又说道:“令尊尸身如何处置?是你们自己烧,还是先停在贫道那义庄,待明明日后由贫道主持烧了去?”
烧此类邪祟尸身。
一般不会在夜间或是正午烧,因为阳极必反,易生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