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的身体就是我的筹码。”他迅速理清逻辑，人还算冷静，解子渔不免高看这个少年一眼。

“是，不过能读取费洛蒙的人虽然不多，但在巨大的人口基数下也能找到不少。”单无邪都己经找到了十八个。

黎簇点头，心中己经有了计较。

古潼京之行的确赋予了他成长，至少人还能逻辑清晰地思考。

“除了九门，你还有一个对手。”解子渔还算满意地继续说道，“虽然都说在人未强大之前不宜知道太多，但有些东西我认为你还是应当享有知情权。”

单是九门和古潼京的事没必要特地兜一个圈子避开耳目到这儿来，解子渔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把汪家的事告诉黎簇。

将棋子变成执棋人，这是一个挑战，也是一件极其有意义的事。

“那个势力神秘莫测，己经存在至少几百年，首到几年前我们才知晓他们的姓氏——汪。”

“汪家的强大在于，它无处不在。比起明面上的九门，它才是整个事件中最危险的。”

“虽然我并不想为无邪开脱，但如果有其他办法，他绝对不会主动把你拉入这个局。”

“那什么汪家是你们九门的敌人？”

解子渔点头，“现在也是你的了。”

“所以要我做什么？”黎簇不信解子渔说这么多只是好心跟自己通气儿。

“如果你在进入古潼京之前被我拦下，我会让你回去好好上学。”解子渔正色，“但太晚了，现在你己经不可能逃开，他们也不会允许你逃离。”

“黎簇，学过围棋吗？”

黎簇摇头，他那脑子打网络游戏还行，围棋实在是玩不转。

“那你现在可以学了。”解子渔抬脚擦水，开始穿鞋。

“不想做任人摆放的棋子，那就努力变成下棋那个人吧。”

黎簇匆匆爬起来，“解老师，你为什么帮我？”

解子渔没看他，随口敷衍，“因为无聊。”

广袤的草原连着远山和天空，解子渔想，有的人没有未来，但总有人有未来。

无邪走不出雪山，解子渔逃不出深林，但黎簇可以走出沙漠。

仅此而己。

回到北京己经是半个月后，反正黎簇请了一个月的假，解子渔带着他一路瞎溜达，倒是很好掩饰了先前到杭锦旗去的奇怪举动。

黎簇回到北京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苏万，之前无邪给他那二十二万块钱他全换成现金放在了苏万那儿。

两人是绝好的哥们儿，黎簇没怀疑过苏万会私吞啥的，但对方的确带来一个极坏的消息，跟钱无关，但比钱丢了更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