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喊他柳哥你也跟着喊,这不差辈儿了嘛!”解子梨笑意盈盈。
“不喊柳哥喊什么?柳叔?”解子渔挑眉,解子柳的确比黎簇大了二十来岁,喊叔其实合适,不过嘛,“这不给我们柳哥叫老了?”
“他这么大年纪不喊叔喊什么?”解子梨促狭,“快西十了,连个媳妇都讨不到,叫人揪心得紧。”
“你就没帮柳哥相看相看?”解子渔也顺势打趣。
解子柳无奈,他不喜欢与人辩口舌,干脆沉默。
“咋没看?”
“这家伙跟个闷葫芦似的,在外也不怎么说话,瞧着也凶,要不是脸还看得过去,早不知道被人泼多少次水了。”解子梨此话显然是经验之谈。
“他我是不指望了,倒是你,怎么也没见带对象回来?”
被催婚是每个成年人的噩梦,解子渔余光瞥见解子柳和黎簇都在窃笑,忙转移话题,“柳哥,黎簇的基本情况梨姐先前应该也跟你说了,学武的事儿还要你费心。”
在解子渔的安排里,黎簇的确是要跟在解子柳手下学功夫。但解子柳是什么人,正儿八经的盗墓贼,他能教的东西黎簇可不能都学。
故而一开始解子渔就打过招呼,解子柳从底下找个人品还行的伙计教导黎簇些粗浅的腿脚功夫外加逃跑的手段就行,谁知解子梨一开口就说要把黎簇收为解子柳的徒弟。
这重视程度实在有些过了,毕竟两方完全不在一个圈子,解子渔也绝对没有要把黎簇拉进盗墓这摊浑水的意思。
解子渔的心思另外两人自然不可能不懂,解子柳借机下台准备逃离催婚现场,“不算费心。”
“黎簇是吧,你跟我进去,看看你适合练什么。”
黎簇被暴打的画面没多好看,解子渔跟黎簇说了一声,把人留在老街自己马不停蹄地走人。
桌上的人瞬间只剩解子梨,她耸了耸肩,猛灌一口茶,悠哉悠哉出了店门,晃到隔壁去了。
隔壁才是她的店。
后面的故事就实在没什么特点了,解子渔工作的学校要求学生必须住校,黎簇一周只能去老街两天,而解子柳未必都在。
好在上手后只需要拉满熟练度,虽然黎簇学的那些东西远不够成为一个高手,有时候也不一定能打得过醉酒的他爹,但一切并不是无用功,至少他在解子柳的“虐待”下躲得飞快,己经很少在他爹手下受伤。
然而尽管黎簇的日子好起来了,但他的成绩只有微小的起色。解子渔有时候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问题,明明黎簇人挺机灵,怎么考个试跟上刑场一样?
最后他也是不负众望,高考分数比本科线差一分。
黎簇他爸是高材生,不肯接受自己儿子是个蠢物的事实,给黎簇报名在本校复读,接手复读班的老师以前带过解子渔,她将此事转述,解子渔实在难作言辞。
原本带完黎簇那一届她就要辞职的,此时是2014年的夏天,半年后她有必须要履约的事。可学校一时没找到合适的老师,千留万留,让她等两个月等新老师来。
解子渔想着在家待着也是待着,时间还早,干脆接了下来。
一切变故发生在开学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