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感觉怎么样？”无邪打起手电去看人，王胖子睁着眼睛侧头望过来。

“还死不了。”除了被蛇咬，他身上还有密密麻麻的刀伤，都是青铜香炉异动后两侧石壁吐出的刀片。

王胖子浑身都泛着细密的痛，他不想起身，干脆就这样仰躺着，笑道，“天真，咱哥俩还真命大。”

“可不是！”无邪低笑，“等回去我给你颁个九死一生达人奖牌？”

“俩，咱哥俩一人一个！”王胖子也不客气，“我那个要金的。”

“那必须的，这点儿还是得给胖爷您安排上。”两人谁都没聊通道底下的事。

“诶，我那金球还在不？”说到金子，王胖子突然想起自己随手捡的金球。

“你还惦记着呢？”无邪诧异，他没翻过王胖子的包，此时从一侧拿出来翻找，不多时遗憾地告诉对方，里面没有。

“不是天真，你丫怎么这么邪门？”王胖子一时激动想起身，却扯得伤口一痛，只好重新躺回去。

“胖爷我跟你一起下了这么多斗，愣是一毛钱没捞着！”

“那粽子不多的是吗？”无邪眨巴眨巴眼，他也很无辜啊，“再说了，之前在海底墓，你不是扣了颗鱼眼石吗？那玩意儿怎么着还是多少值点儿钱。”

王胖子咬牙切齿，“那破玩意儿还不够买装备的！”

“你还说，你们之前不管是去海底墓还是西王母宫好歹还收了钱，我可是真的一分没有。”不仅没有，还因为鬼玺欠了一屁股债。

三个亿，把他卖了也还不起啊！好在债主好心不催债，不然无邪只能自挂东南枝，一跃解千愁了。

王胖子闷笑，那能怪得了谁呢？

回墨脱的路上，张海客将先前答应的报酬全盘告知无邪，包括齐羽，包括汪家与组织，也包括蛇矿。

他们没避着人，解子渔自然也听到了，但这一切跟她有什么关系呢？从一个漩涡走进另一个漩涡吗？

没人时解子渔也问无邪，他执着于这些秘密是为了什么。

“一开始是因为我三叔。”就像解子渔是为了解子扬，无邪一开始也只是为了吴三醒，“深陷其中不是不能抽身，是不可以。”

“小鱼，有个人为我去了一个地方。”

“十年，我要在十年之后光明正大接他回来。”而在此之前，所有隐患都必须被清除。

“张麒麟吗？”蝎子墓故事里那个小孩，墨脱邮局那幅画，喇嘛庙里的石像，所有与张麒麟有关的他都不肯放过。

“嗯，我会带他回家。”这是无邪的承诺。

“那幅画我带到了喇嘛庙。”解子渔说的是邮局里那幅油画，“回去拿给你。”

“好。”无邪没有拒绝，“等回去，我们一起去布达拉宫，我也没见过真正的朝圣。”

其实无邪何尝不在朝圣路上呢？只是他的神长着熟悉的脸，是他的过命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