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回去一趟做什么？”张海楼微微后仰，“饮鸩止渴总好过活活渴死。”

至少他真的救下了张海侠。

“你要是真的甘心，来这儿做什么？”秦岱话里带了几分讥讽，“我不知道你还记得多少，但你才是那个最不肯放过解子渔的人。”

不必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表面话，事实就是解子渔二号三岁的时候，就己经有人替她安排好余生。

往后的二十余年，所谓的初识重逢、同生共死只是在不折不扣地执行那个计划而己。如果不是解子扬，她本该被人坑骗孤零零地死在某个角落。

怎么会有人愚蠢到为一个捡来的妹妹牺牲自己呢？秦岱不懂，他寄出那封入局的邀约信，解子渔找上吴山居，秘密揭开一角，能有什么造化就得看她自己了。

说到底，他们每个人都不无辜。

讨论到底谁害解子渔害得多一点没有任何意义，他们或许会愧疚，但并不会因此后悔。

张海楼冷着脸，但秦岱一点儿没在怕的，“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你也不必装作一切为了她好。”

虽然嘴上不饶人，但两人都还算冷静，并没有开启扯头花大战。

“这儿有解决回环的办法？”无邪心中为解子渔感到心疼，他自己也是颗任人摆弄的棋子，故而体会更深，此时只能庆幸小姑娘没跟着下来，不然她怕是受不了。

“或许有，但我们没找到过。”空洞是败者的坟墓。

“你们怎么就能确定办法在蛇身上？”空洞里的尸体众多，大多身上都有蛇的咬痕，不难猜出他们试图读取费洛蒙。

“蛇矿里藏着很多秘密。”张海楼抬眼望向黝黑的通道，“有个声音告诉我，一定得来。”

所以即使解子渔不带他们去拦无邪他们原本也是要下来的。

“几位老板，我有个小小的问题。”听了全文的王胖子弱弱举手，“回不回环这么深奥的东西咱也听不大懂，但既然这些人都是被蛇咬死的，那是不是就证明这里面其实有活蛇？”

在蛇窝里闲聊，哥儿几个不是一般的胆大包天。

“我们就是来找蛇的。”秦岱端着笑，“它们要是能凑上来，也免得我们到处找了。”

“不是，那要是很多呢？”一蛇一口把人咬成筛子吗？王胖子开始觉得青铜香炉里的骨灰指不定就是秦岱的。

“那就等死呗，反正我们己经出不去了。”

“啊？”王胖子下意识往通道看，一路过来他们并没有碰到什么机关，除了蛇，危险还能从哪儿来？上面的通道口封闭了？他们这个回环怎么搞得跟未卜先知似的。

“你相信怨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