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三人都对永生本身没什么兴趣,解子渔看着祭司,想到了八角楼顶层的壁画,“之前祭司都是以幕后黑手的身份操纵局势,现下他走到棋盘上来,是不是表明他对这一局势在必得?”
也因此,象棋的棋局祭司一方应当大胜。
“与天斗其乐无穷?”黑眼镜觉得解子渔的猜测合理,但瞧着对面一溜的地狱石像,实在没忍住调侃,“这祭司一看就是释道双修,既信地狱鬼神,又敢与天争命。”
“永生本身不就是与自然铁律作对?”秦岱倒是觉得合理,“不过既然祭司己经获得了永生,为什么还会守在这儿?”
“要么这种永生仍然有瑕疵,要么他在守护更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比永生更重要呢?解子渔不由地想到了镜湖。
解子扬说“镜湖在下面”,会不会就是这儿?
“总不能里面藏了无上道法吧?”解子渔没把回环的事儿说出来,黑眼镜虽然是友军,但到底是外人。
“永生都是真的了,有点儿仙家法术不也挺正常?”黑眼镜嘴一咧,露出一排大白牙。
三人转了一圈没什么发现,干脆由秦岱操纵棋盘,以祭司一方获胜为终局开始布棋。因为对手好歹是地狱出身,秦岱思量良久还是觉得走旗鼓相当险胜之路。
炮二平五,马二进三,车一平二……与自己下对手棋是一件很无趣的事,解子渔站在一旁观棋,主厅石柱随着棋盘上棋子的挪动不断变换,三面石壁时有狭窄的通道开合,不知确切通往何处。
作为执棋人和观棋者,他们又何尝不在棋局之上?
“这一手闪将出神入化!”黑眼镜看秦岱落下最后一手笑着称赞,“秦指导,你这造诣堪称国手啊!”
都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但秦岱对黑眼镜的夸赞似乎无感,只是微微颔首拉着解子渔后退两步。
棋局己定,三面石壁中央各出现一个向外的通道,而棋盘下的石台发出闷响,随即缓缓打开。
这都地下几百米了,还往下?解子渔以为又是一条向下的通道,谁知石台打开,内里竟然泛着蓝光。
金墙空间的光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三人凝眉小心地凑过去,待看清里面的事物后解子渔竟然径首冲上去欲往下跳,好在秦岱和黑眼镜眼疾手快拉住她。
“小鱼,冷静点儿!”
“小鱼!”
解子渔半趴在石台边缘固执地往下看,蓝光里那张脸她死都不敢忘。
她抖着声音朝下喊,“解子扬。”
没想到解子扬说的再见竟是以这种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