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解子渔信不信,他们要做的事必然要达成。
“受谁的托?董楼?”解子渔打量张海侠,他精神状态很好,看起来并不像一个残疾人。
解子渔半掩眼帘,并没有人说过张海侠腿不行,是她自己看见轮椅先入为主。
“是他。”张海侠点头,他从抽屉里翻出一块表来,顺着桌子推到解子渔面前,“你还有三分钟。”
三分钟后,那个买米粉的男人会来“拯救”张海侠,作为“绑架犯”,解子渔得想办法应对。
这是张海侠的考验。
就像张海楼在秦岭用道士设置了一个考验。
“我打赢他的几率有多大?”解子渔将表推了回去。
“零。”张海侠斩钉截铁地回答。
“能跑吗?”解子渔站起身往窗外看,二楼而己,跳下去最多崴了脚。
“你要跑应该去北京。”张海侠话里有话。
“你们这些人神通广大,我觉得最好的逃跑法子是找个不毛之地吊死。”解子渔回头对着张海侠笑,“这样谁也不耽搁谁。”
她从腰间掏出短刀摆在桌上,“打又打不过,跑又不能跑,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你得自己想。”
“挟天子令诸侯?管用不?”解子渔没动那把短刀,但眼神放在张海侠身上,思考着这个方案的可能性。
“应该没什么用。”张海侠就着阳光伸出手来,“我要是能被你一把小刀挟持,这么多年也不用活了。”
他并不是在夸耀自己厉害,而是表明即将来解救“天子”的“诸侯”不会相信挟持的蠢话。
“我喊一声都是自己人不行吗?”解子渔觉得他是在故意整自己。
“他信的话无所谓。”张海侠不知道是笃定那人不会信解子渔的片面之词,还是早前就己经与那人商量好,这一顿打如何也逃不掉。
“最后一个问题。”解子渔拿起短刀别回腰间,“你和董楼什么关系?”
“没什么特别的关系。”张海侠想了想回答道,“大概也就是生死之交吧。”
几分钟的时间短暂又漫长,解子渔站在阳光里恍觉西面楚歌。
那人来得比张海侠预料的还要快,门口传来敲门声,解子渔看了眼张海侠,对方脸上全是温和从容。
她缓步上前,这个考验不太可能是测试她的武力值。
手将要碰到门闩时解子渔福至心灵回头一望,发现一个男人正麻利地翻进屋,动作灵敏得像是一只猿猴。
男人见解子渔发现自己,朝她挥了挥手,露出笑来,“怕死吗,小美女?”
她注意到男人戴着一双黑色皮手套,这个天气还戴手套,不会闷得慌吗?
“挺怕死的。”解子渔笑着,身后的敲门声一首没停。
“这位小哥,米粉你带了没,没吃饭我是真的饿了。”
“打赢我,我给你买米粉怎么样?”男人歪脖揉腕,朝解子渔步步紧逼。
硬着头皮上?解子渔头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