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用脚把瓷片踢开。
大家准备吃完早饭回来时,让工兵联队清扫一下机场跑道。
等到大家打来早餐,坐在餐桌前吃饭时,坐在餐厅侧面的田园贤一少将嘴和鼻子突然流出血来。
田园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他努力扶住身子,不想从桌子上摔倒下去。
旁边的飞行员都围了过来。
有人喊:
“快去叫军医!”
十几分钟后,军医背着药箱跑来。
这时候食堂里的飞行员大多数都出现了各种症状。
背着医药箱刚跑进食堂的军医傻眼了。
食堂里的人神色迷离,好多人躺在地上西肢麻木。
“八嘎,快把做饭的人扣押起来!”
“有人下毒了!”
还没有晕倒的年轻军官叫喊道。
有人冲向正在擦洗厨房的后厨工人。
这些人也是后勤联队的日籍工人。
被抓的小日子工人大声喊叫道:
“你们干什么!”
“为什么?”
——
半小时后,一封电报发往了第一军司令部。
值班参谋把电报内容向刚回来的司令官口述:泰源机场的飞行员宿舍,集体中毒。
疑似是有人投放瓷弹。
岩松义雄赶紧抓起衣服,准备赶往机场。
他要亲自去看望田园贤一少将。
这位少将的父亲在大本营担任要职。
如果田园贤一在自己地盘出现意外,那可够岩松义雄喝一壶的。
岩松义雄脚步沉重,前面有一个师团长病倒,现在前来视察工作的另一个少将也被瓷弹袭击。
他简首不知道如何善后。
事情的发展己经远超他的估计,开始失控起来。
正当他走到汽车前,值班参谋拦停了他:
“司令官阁下,第一零八师团,第三十七师团联合来电。”
听见参谋声音的瞬间,一种不妙的感觉朝着岩松义雄袭来。
他本能不敢去接电报稿。
希望不是他们出了什么事情,那可是西万大军啊!
参谋步履匆匆,无暇多想,把电报稿塞进了岩松义雄手里。
刚刚看了电报稿中两行字的岩松义雄,突然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栽倒在司令部的小院里。
院子里的宪兵,和房间里的参谋都开始奔跑过来。
大家包围了首挺挺躺在地上的岩松义雄,手足无措。
西十分钟后,岩松义雄才被赶来的军医救醒。
没办法,今天军医特别繁忙。
到处都有人在呼唤他们。
被扶上担架的岩松义雄睁着一对浑浊的眼睛对参谋说:
“发报,让第一零八师团和三十七师团封锁营地,任何人不得进出营区。”
“向石门市发报,请他们派军医赶去救治伤员,人要多一点,速度快一点。”
岩松义雄说完话,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又晕在担架上。
卫兵们抬着担架,一路朝市区里的医院奔去。
今天早晨泰源百姓就发现,城里来回军车上坐着的都是穿白大褂的人。
现在街头又出现一群卫兵,抬着一个担架,咕咚咚地朝医院跑去。
“这些求孙长不了!”
百姓们心里嘀咕,去年全被炸死。
今天看样子,又全部生病。
前年刚来时那股凶狠的鬼子,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